來從秦潭公被抓到寶璋帝姬歸朝,再到黑甲衛入城作亂,薛青大逆奔逃,一件接一件目不暇接的事,閉門不營業已經好些時日了,晝伏夜出的姑娘們作息都被改了。

街上的馬蹄腳步聲依舊不斷。

春曉看著一隊隊官兵舉著火把穿過,遠處不知哪裡傳來嘈雜聲,應該是又有人家被搜查了。

門被拉開,春曉忙回頭看到一個穿著褻衣抬著袖子露出一大截胳膊,手腕上帶了三四個金鐲子的女子走進來,瞬時香氣撲鼻。。。。。。

“你躲哪裡了?”春曉壓低聲問道,就要關上窗戶。

女子走過來,伸手擋住探身向外看,手放下露出面容,一雙眼流轉看向夜色。

“看什麼看什麼。”春曉幾分惱怒,將她塞回去,窗戶拉上,壓低聲道,“現在家家戶戶都查陌生人,女眷也不放過,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薛青靠在窗戶上,道:“急什麼啊。”伸展腰身,慵懶。

春曉一臉嫌棄,道:“你能不能不要瞎學,醜死了。”又道,“這樓裡一天查好幾遍,外邊也是家家戶戶的查,城裡能有多大,那麼多官兵,你就算再厲害,躲來躲去的,總會露出馬腳。。。”伸手戳薛青的額頭,恨恨,“你要是被抓了害死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薛青隨著她的手晃頭,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

春曉咬牙:“你不是說王相爺信你的話,你去找他啊,他肯定護你周全,躲在我這裡有什麼用。”

薛青笑道:“現在沒有人能護我周全。”抬手戳春曉的臉,“除了春曉。”

還鬧!春曉惱怒的打掉她的手,要罵兩句,卻莫名的嗓子有些酸澀,只呸了聲。

薛青已經收回手,整容道:“不能去找王相爺,找他,局就破了,就沒得玩了。”又道,“別急,我在等一個人,等到了我就走。”

這時候了還等人?等什麼人?

“他能救你?”春曉忍不住問道。

薛青抬手將窗戶推開一條縫,看著街上的濃濃的夜色,搖搖頭。

“他不會救我的,我也沒想他救我,我就是想看一眼他。”

只是為了看一眼?這麼危險的時候,玩什麼痴心,莫名其妙啊!

春曉翻個白眼,扭身走開。

薛青沒有走開。

“不是痴,是。。。。”她低聲道,“不服。”

說完又微微一怔,這句話,她也說出來了,她抬手將窗戶推的更開。。。。

。。。。。

。。。。。

馬蹄踏踏車馬粼粼,除了官兵還多了一隊隊儀仗,冬日豔陽下彩旗招展,豔麗炫目。

安靜多日的大街上一瞬間變得喧鬧,到動靜的民眾小心翼翼的探頭,發現雖然街頭巷尾還有官兵駐守,但並沒有阻止他們外出。

出什麼事了?

京城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絢麗的儀仗了,又是在這個時候。

儀仗中行走來一輛更加絢麗的車駕。

臨街的屋宅中有不少人在窺探,待看到這車駕,幾個年長的老人發出一聲驚呼。

“那是太子儀仗啊!”

“哎呀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幾十年前啊!”

“太子?啊,是帝姬,是寶璋帝姬出行!”

“祭天嗎?”

街上漸漸的湧出很多人,在官兵們圍攔後看著行走的車駕,皇家的車駕珠寶裝飾,能讓圍觀的民眾看到其內坐的著人,雖然影影綽綽看不清。

跟上一次送葬走在御街上不同,這一次的端坐的寶璋帝姬並沒有穿華麗的太子禮服,只是簡單的衣衫。

路人也聽到了出行的目的,拜訪皇寺。

拜訪皇寺,是以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