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不至於啊,京城的酒樓大官權貴隨處可見啊。

管事道:“那個少年來了。”聲音裡幾分畏懼不安。

少年?原來不是被官員嚇到,而是被少年。。。。夥計就更不解了。

“那個薛青啊。”管事壓低聲道,“要作詩了。”

文官讀書人嘛,吟詩作對常有的。

“但是這個薛青,可是傳說中一作詩就死人的啊。”管事愁眉凝結。

夥計愕然:“不會吧,哪有這樣的。”

旁邊有夥計湊過來道:“噯,這可是真的,你忘了聽雨樓了?當時在聽雨樓,就是這薛青在作詩,才作了一句,那段山就死了。”

什麼啊。。。。

“不止段山啊,先前的宗周,廖承,可都是得過他的詩的,結果呢,都斷送了命。”管事道,看著眼前的酒樓大廳,此時午後不是最熱鬧的時候,但也是濟濟滿堂,他的視線掃過人群,緊張不安,這裡面誰會死?

“六爺,你們想多了。”夥計失笑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管事整容道。

有小夥計蹬蹬跑來,神情略有些慌張:“六爺,六爺,那薛青開始作詩了。”

開始了!管事的一瞬間繃緊了身子,見他如此,原本不信的夥計們也都緊張起來。

怎麼辦!啊!好慌!

“盯好了。”

“快告訴大家都盯好了。”

低低的命令瞬時在酒樓裡散開,夥計們也隨之遍佈。

有剛進來的客人看著兩邊肅立的夥計,些許驚訝,回頭問同伴:“今日來了什麼要員嗎?怎的如此肅重?”

。。。。。。

。。。。。。

包廂門拉開,笑聲傾瀉,樓道里變得熱鬧。

“蔣大人,此局盡興啊。”

“不盡心不盡心,當再約。”

“不如改日去城外賞春。”

說到這裡一眾人回頭,看著站在後邊安靜而乖巧的兩個少年人。

“薛青啊,還要一起來,再作佳句。”

“還有這位。。。。兆子少爺,雖然生澀,但詩詞格局不俗,一起來。”

大家紛紛說笑道。

薛青含笑應聲是,蔣兆子忙也跟著應聲是,眼神難掩興奮,雖然跟著大人們一起不如跟同伴少年們那樣有趣自在,但他已經十六歲了,不再也不會永遠是少年了。

在兩邊夥計恭敬的相送下一眾人下樓,剛到大廳樓上傳來高亮的喊聲。

“三次郎。”

聽到這個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連蔣顯都記得,回頭看了眼,見樓梯口湧來一群少年,擠在一起嘻嘻哈哈招手。

長安府的那些人。

蔣顯看薛青道:“去吧。”又肅容,“考期臨近,不得耽於玩樂。”

薛青施禮應聲是。

蔣顯見在一旁躲閃的蔣兆子,微微皺眉:“你也去吧。”

蔣兆子歡喜應聲。

男人們看著兩個少年向樓梯返回走去,笑著感嘆一番少年時便離開了,酒樓裡並沒有安靜下來而是更加熱鬧。

“三次郎,你可把酒樓的人嚇壞了,不對,把京城的人都嚇壞了。”楚明輝笑道,堵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看著薛青。

薛青在臺階上站住腳,道:“我越來越厲害了啊。”

少年們都笑起來,薛青可是不謙遜的,只會比你更誇自己。

“你可不是厲害嘛,作詩都能殺人。”張雙桐道。

蔣兆子嚇了一跳,道:“雙桐少爺,這可說不得。”

這種名聲可不是什麼好名聲,今日蔣顯之所以叫薛青來作詩,就是為了消除這種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