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和身上出血染的印跡可不同。。。”

“。。重傷,先帝可是功夫高強,當年宮中宴席上單手舉鼎,禁衛軍當年也不少人說過,與先帝交手百人不敵。。。。”

“那是啊,皇寺的神仙教的功夫。。。能讓他重傷必然是被害了。”

這邊低低竊竊議論,那邊薛青沿路穿行各個衙門收穫了一路同情關懷,當然也少不了冷眼嘲諷,然後到大理寺與辦案的官員因為青霞先生的案子言語不合差點起了爭執,還好人多勸阻攔住,薛青又氣呼呼的求見王烈陽陳盛。。。。。短短半日一個人攪動的整個朝廷衙門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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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在破口大罵你攪屎棍。”

陳盛笑道,看著坐下來的薛青。

薛青端起茶喝了口,道:“讓他罵我才對,而作為青霞先生的學生這也是我該做的。”

陳盛坐下溫聲道:“做到這樣就可以了,接下來你修聖訓避讓,你身邊的幾個官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我也會讓人叫你,案件的事你參與到這裡就好,免得被盯上有危險。”

薛青道:“秦潭公的人現在盯的是當年舊事的證人,我在他們看來無足輕重,當然,我聽相爺的。”

陳盛道:“奸賊瘋狂起來不講情理。”

薛青嗯了聲,又問:“如今準備的怎麼樣?真能困住他嗎?”

陳盛道:“他的兵馬已經在我們掌控中,更況且這次有殿下你,以往他張狂,我們也不敢輕易動手,就是因為君不定,難以服天下,也無法斷了秦潭公的權脈,現在困住了他的兵馬,外無依仗,內有殿下你正身份,君臣之分,弒君之名,昭告天下,就算事後紛亂不定,但國之大局難撼。”

薛青點點頭,道:“一切就有勞你們了。”

陳盛施禮整容道:“臣之本分,天之公道。”

離開陳盛的內閣,走在御街上薛青整了整官服,似是不經意的看了四周一眼,街邊文吏官員三三兩兩,見他看過來或者點頭或者漠然,並無異樣,異樣在這些人後,那些屋門宅院,再往前走,街市上就更多了,這些日子身邊的護衛比先前多了很多。

薛青將披風裹上,目不斜視上馬沿街而去。

街上喧鬧依舊,人群來往商販叫賣,一條巷子裡婦人微微的鬆口氣,又帶著幾分羞慚。

“我差點被她發現吧。”戈川低聲道。

妙妙在一旁道:“戈姐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啦,這街上到處都是護衛呢。”

篤笑了笑道:“那她也會看到,戈川你不要失態。”

戈川應聲是,想著適才瞥到的半眼,那少年英姿颯颯,感覺半輩子沒見似的,都要認不出來了。

篤看了眼四周,將斗笠帽子拉下,道:“城裡的確亂了,這街上魚龍混雜,大家注意些。”

幾人低聲應聲是各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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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這些人得意的,真是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

秦潭公的廳堂裡坐著幾人,其中宋元抱臂冷笑。

“青霞先生那些個學生更是,仗著有了官身,滿京城亂鑽。”

“這些人隨便他們鬧,十年前他們還尿褲子呢。”坐在椅子上一黑臉中年男人不屑道,“知道個屁,除了到處亂鑽,說不出什麼有用的,關鍵都在外邊。”

堂內秦潭公穿著家常衣袍,低頭翻看手裡的本子,道:“這個魏一屯是當年平涼關守兵。”抬起頭略作思索,又點點頭,“是了,我記得名單上有這個名字。”

十年前的事宋元也插不上話,只豎著耳朵聽。

黑臉男人翻看手裡的一張發黃的舊紙,道:“公爺好記性,平涼關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