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知道人界的大概情況,最近來的幾個人雖然都是年青人,但對於人界近況的描述不盡人意,只知道道士的勢力正在發展,這一點無疑是最頭疼的,派去的人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適應人界的新環境。”

十名紫袍人都齊聲長嘆,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不能不承認冥皇所說的都是事實,一張張老臉上,擔憂之色越來越濃,他們如此感慨不單是因為冥界興衰,而是身為冥界重臣的他們肩負著冥界長治久安,面對如今的局面卻束手無策,感到萬分的慚愧。

冥皇見議政大殿上氣氛過於低迷,不想延續下去,含笑道∶“你們不必太過擔心,辦法總會有的,斷戈的辦法雖然危險了一些,卻是眼下最好的選擇,如果能派人回到人界,也許可以把陰魂直接引到冥界。”

“您是說要傳授他們『冥引術』?”丹師的臉上露出了擔心之色,他也學過冥引術,對於這種特異而又沒有攻防能力的冥術感到很頭疼,因為“冥引術”一但在人間施展,便會大量地消耗力量,還會有虛脫昏厥的現象,如果有敵人在旁,將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很有可能被仙界察覺。

“用冥引術可以把死人的魂魄直接送到冥界來,不需要經過鬼界,這樣就可以提供更多的冥人,雖然危險了一些,但只要小心行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冥皇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決定的意思,所以眾大臣都不再多言,況且他們也想借著這個辦法使暮沉中的冥界恢復一些原氣。

冥皇捻著下額的白鬚,滿懷漏*點地道∶“我做了近一百多年的冥皇,卻毫無建樹,只能看著冥界如暮色沉沉的落日,慢慢地消退著,這都是由於我的懮柔寡斷而造成的後果,如今我的魄力已不足以帶領冥界,需要賢能之士幫我支撐著冥界的未來。”

十大紫級冥帥都把眼光放在了斷戈的身上,眼下的冥界只有他才能算得上是青年俊傑。

斷戈承受著眾多的目光和期待,但他的卻表現十分自謙,這並非虛偽,而是他覺得自己的實力比冥皇差的太遠,實力根本不足以挑大樑。

冥皇也在看他,沒有選擇的情況之下,只能依靠他來承接這項堅巨的任務。

丹師忽然想起一事,轉身面向冥皇道∶“派遣冥武技高強的人似乎更有危險,這類人習慣了使用冥武技,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使出來,然而人界的道士或者道術達到何種地步我們並不清楚,因而也不清楚他們是否有能力辨別出冥武技,所以去的人必須有能力在不使用冥武技的情況之下保護自己的性命和完成任務。”

“丹師大人說的不錯,雖說冥人的生命力比人界的人要強許多,但寡不敵眾的情況也難逃死亡,而且還有未知的道術,那將是我們的大敵。”冥皇皺了皺眉頭,至今為止,道術如同一個謎團,藏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不能使用冥武技又要在人界呆下去,這些派去的人要小心挑啊!”冥皇暫時打消了派遣斷戈的念頭,因為他很清楚斷戈的實力,同時也知道他終日浸淫在冥武技之中,舉手投足都會有冥武技的影子。

大臣們都明白了冥皇的意思,卻再次感到苦惱,除了斷戈之外,他們實在想不出有任何人有實力完成任務。

丹師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道∶“不如就在這次冥武典中挑選吧,反正我們這些老人是不可能去的,如果有可能,最好挑些有潛質的年青人,讓他們有能力在人界立足,並建立一個系統,只要控制好使用冥武技,就可以長期呆下去。”

斷戈立即想起了斬風,年青一輩之中,以他最為合適,只有十七歲,而且來到冥界才兩年多,沒有受到冥界習俗的影響,很容易在人界社會立足,他的適應力和實力都足以在人界立足,並且一直渴望回到人界,唯一今人擔心的就是他眼中那股似乎永遠揮之不去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