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看了眼他粉嫩的舌頭,突然覺得女媧造人的時候很不公平,為什麼他的舌頭跟沈溪的舌頭不一樣。

沈溪看著周渡道:「雖然他們做的甜水麵味道也不差,不過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周渡點了點頭,他在品嘗的時候也察覺到了。

「於是等他們都走了,我就留下來試著自己調配了一下,你猜少了什麼?」沈溪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落滿星子的湖泊,煞是好看。

周渡喉嚨一緊:「少了什麼?」

「話梅,」沈溪唇角一翹,像頭得意昂揚的小鹿,「想不到是話梅吧。」

周渡順著他的話道:「嗯,想不到。」

他要是能想到才有鬼呢。

沈溪把碗湊到周渡面前:「你再嘗嘗滋味是不是比白天的好。」

周渡接過碗,動作間,不小心拉扯到手腕上的狼繩子,差點驚醒了狼崽子。

「噓,我們悄悄的,別把它驚動了。」沈溪嚇得呼吸一輕,說話的聲音壓了又壓。

周渡也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怎麼了,鬆了鬆手上的繩子,喉嚨微癢,輕吐了個字:「好。」

兩人蹲在窗戶下面,一人吃了一碗新配方甜水麵,沈溪還悄悄取了放在廚房裡做菜的花雕酒來與周渡對飲。

「這大戶人家家裡的酒就是不一樣,」沈溪喝了一口看了看酒壺,訥訥道,「隨便一壇做菜的酒居然就是十四年的花雕。」

周渡是喝不出酒的年份,不過他覺得沈溪的精力過於旺盛了些,經常他睡覺了他在做飯,他醒來他還在做飯,好像永不知疲倦似的。

又重問道:「你一天這樣忙個不停不累麼?」

「累啊,」沈溪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抬了抬胳膊,皺著眉抱怨道,「拉一天龍鬚麵,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周渡蹙眉:「還不去休息。」

「等等啊,」沈溪咬住手中的酒杯,都懶得抬手了,直接一仰頭全吞了,「等我把這壇酒喝完再去睡。」

「正是因為太累了,我得喝點酒麻痺一下。」說完他又故技重施。

周渡看不下去了,奪了他的酒杯,給他斟上,親自餵給他喝。

沈溪抬眸看了眼周渡,臉上已經帶著幾分醉意了,嘟囔了一句:「你真好。」

翌日,周渡醒來時,屋外已天光大亮了,洗漱好,去到廚房,廚房又恢復到了昨日的熱火朝天。

甚至比起昨日來更忙碌了。

進進出出全是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沈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身旁放銀絲卷的蒸籠已經堆得像座山一樣高了,這還是在不斷有人抱出去蒸的情況下剩的。

周渡看了看他不停在動的肩膀,明明昨晚都累到抬不起來了,今天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勞作,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毅力。

「周渡。」

周渡看了會,正準備邁步出廚房,不在這裡礙事了,沈溪喚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周渡頓住:「有事?」

「你的早飯我給你熱在那個蒸籠裡,你自己取一下,」沈溪忙裡偷閒朝周渡揚了揚下巴,又道,「另外,豆包的早飯我擱那個案板下了,你記得餵一下它啊。」

周渡順著他的目光將他和豆包的早飯都取了出來,沒由來的心裡升起一股悶氣,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你還是關心好你自己吧。」

「怎麼了?」沈溪吸了吸鼻子,看著周渡離去的背影,嘀咕道,「昨晚不還好好的?」

沈溪實在是搞不懂忽冷忽熱的周渡,搖了搖頭,又繼續跟他的龍鬚麵奮鬥去了。

周渡在房間裡用過早飯後,又按照沈溪的吩咐把豆包餵了。

昨晚之前他從不覺得做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