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2頁)
章節報錯
周渡頷首。
趕車郎套好牛車,誇讚道:「那可了不得了,辦事處貼了好幾天告示,愣是沒有人接,你們是第一批接的。」
有人主動搭話,周渡一般都是不回的,為了一路上不尷尬,沈溪只好主動說道:「可能是其他獵戶離得遠,還沒聽到訊息。」
「也是。」趕車郎點點頭,套好牛車,一甩鞭子,駕著牛車就要啟程。
牛車一動,窩在周渡身邊的豆包,發出一聲歡呼的聲音:「嗷嗚。」
這是它的一個小習慣。
放在平時,誰也不會在意。
可放下眼下這個談狼色變的時候,這一聲狼叫可不得了,驚得趕車郎差點一屁股坐地下去。
哆哆嗦嗦地指著豆包道:「……狼崽?」
他可是記得柳樹村的慘案就是因為有人踩死了一隻狼崽而起的,眼下這裡又出現一隻,待會不會也有群狼找上他吧。
周渡立馬否認道:「不是。」
隨著周渡的聲音,沈溪也反應了過來,解釋道:「我們這只是狼狗,不咬人,專門養來看家,打獵的。」
周渡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遞到豆包跟前,豆包果然十分配合地舔了舔。
趕車郎看到這一幕再一聽到沈溪的解釋,心裡放心了。
哪有如此乖順的狼。
趕車郎定了定神,趕著牛車向柳樹村而去,路上不見豆包有攻擊人的趨勢徹底放心下來,提醒道:「到了柳樹村你們可得給村子裡的人解釋清楚,不然他們看見這條狗像狼,很有可能想扒了它。」
周渡和沈溪齊齊點了點頭。
周渡更是把窩在他身邊的豆包給直接抱在了懷裡。
這可把豆包喜壞了,止不住地舔周渡的手背。
以往它舔一下就會被周渡收起來的手,現在任由它舔,沈溪知道周渡不喜被舔,朝他伸出手去:「我來吧。」
周渡搖搖頭,「沒事。」
沈溪只得把手收了回去,頗有些羨慕豆包。
牛車抵達柳樹村的時候,天色還早,就連太陽都還高高懸掛在天上,照耀著人間大地。
但再溫暖的烈陽也照不暖柳樹村。
周渡抱著豆包帶著沈溪還沒踏進柳樹村,就感覺到一股壓抑到極致的窒息感。
哀鳴的嗩吶聲響破天際,絕望的哭喊聲一聲又一聲地在抨擊著人的心靈,鋪天蓋地的黃紙冥紙不斷在天上飛揚,再開心的人到了這兒都開心不起來。
周渡抱著豆包眉心微蹙。
沈溪找到一支正在送葬的隊伍,上前尋了個人問道:「我們是來剿狼的,不知你們這兒誰能跟我們講講情況。」
「什麼,你們是來剿狼的?」一開始還沒人關注沈溪,直到他說他是來幹嘛的後,那些哭得眼睛都腫了的送葬人,全都向他看來。
沈溪看向周渡道:「我夫君是獵戶,在縣裡聽說你們這裡的慘案後,特意來幫你們來剿狼的。」
說著他又怕他們問起周渡懷裡的狼崽特意說道:「還怕找不著狼,特意將我家可會找東西的狗也給帶來了。」
狼和狗本來就長得像,何況豆包身上的顏色與尋常狼的顏色不一樣,這些哭腫眼的村民們粗粗看了眼,也沒懷疑什麼。
直拉著沈溪哭道:「可把你們給盼來了。」
沈溪見她哭得傷心,也沒有扯回她拉著自己的手,勸道:「大娘,你緩緩給我們說說情況。」
拉著沈溪手的大娘,緩了好一會兒,才尋了個地,抽泣著給沈溪說道:「那天早上,天還沒亮,那些畜牲就嚎叫著衝進村裡,胡亂咬人,我大兒子和小兒子由於沒關緊房門,讓這群畜牲衝進來給咬死了,獨獨留下我這個寡母可怎麼活啊,天殺的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