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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不客氣地掀開車簾,把馬車裡的人嚇了好大一跳。
那花袍子男人面容清秀,嘴唇慘白,渾身裹著錦被,一副病號模樣,說一句話要咳嗽半天:“這位公子……你,你,你要做什麼?”眼睛鼻子嘴,沒有一處不是他認識的故人,然而那桃花眼卻不再流光四溢。
沈雲談挑了挑眉。
倒是旁邊的女子急忙擋在男人面前:“沈公子,奴家……”那一雙原本媚態橫生的眼此時全是賢良淑德,沈雲談有些恍惚,很難將眼前的女子和那個半裸著叫自己蹂躪她的紫奴對上號。
紫奴嘆口氣,替那男子將錦被攏好,低聲哄了哄:“不怕,不怕,這個公子……是故人。”眼角滲出些眼淚,又怕被他看見,急忙轉過身用帕子印了印,向沈雲談懇求道,“沈公子,天秀,天秀他……”
沈雲談微微點頭,坐了下來:“天秀早就死了,這位公子我不認識。紫奴,你和唐魚將何去何從?”
紫奴佈置的小院很舒服,沈雲談不介意多留兩日。院子裡有一塊大青石,坐著賞月別有風趣,況且,還能遇上一些已經“死”了的人。
大花袍子依然腰眼,桃花眼裡顧盼多情,白皙修長的手搶酒壺可比拿毛筆來的順當。
“那一抓沒抓死你,真是可惜。”他的語氣並沒有很惋惜。
“是啊,我也覺得很可惜,原本想就那樣死掉算了。”大花袍子語氣卻相當惋惜,“紫奴那個多事的丫頭,難為揹著我跑了那麼遠的路,又突然覺得就這樣死掉,她還蠻可憐的。我憐香惜玉,總是不忍心讓女人傷心,尤其是愛著我的女人們啊。”
沈雲談哈哈一笑,目光如電:“天舒?天秀?”
大花袍子低下眼簾,輕描淡寫:“都是,都不是。”
沈雲談點點頭:“對,都不是。”
他突然站起身,大半夜地就那樣翻過牆去:“突然很想去看一看我愛的女人,看看她有沒有為我傷心。”
大花袍子仰臉一笑:“祝你,沒有。”
人影漸漸消失,大花袍子突然將酒杯扔在地上,剛才還嫵媚橫生的眼突然淚水漣漣:“阿紫!阿紫!”
紫奴急忙從廂房中奔出,緊緊抱住他:“夜來風重,你讓我好找。”
“我們回家。”究竟舊疾難愈,還是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紫奴將他扶起,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眼角那滴淚痣全是溫柔。
“好。”
如果這樣讓他覺著舒服,她裝裝傻又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時間真的沒過多久,不過是從冬到了第二年的夏。為何逍遙山莊一切都變了那麼許多,不知嬌俏可愛的人兒,那火爆剛烈的脾氣有沒有變化?
沒有。
對於半年前突然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的某人,唐十九的回答是一刀砍出去。
她抬抬眼皮,指著滿心期待的白袍公子,淡淡問周圍看熱鬧的師弟師妹:“這個人是誰?怎麼隨便放上山來?”
田滿小心翼翼:“是……雲談大哥啊。”
“誰?誰是沈雲談?老孃不認識這號人物!”表面極力維持著平靜,眸子裡已經快噴出火花。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地加入戰局,唐清流和謝東生剛打完一架,一個鼻子青一個眼眶腫:“喲,這不是沈家小子麼?怎麼想通了回來找我家十九提親?”
唐十九轉過臉,冷冰冰地看著兩個老不修:“這個人你們認識?準備提親?嗯?娶誰?”
唐清流和謝東生飛快地轉換面孔:“不認識,這人是誰?”
沈雲談知道唐十九餘怒未消,深吸口氣道:“十九,我錯了。”
回答他的,是久違的玄背大砍刀。
田滿拉拉沈雲談的衣角:“大哥,你還是躲躲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