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叫囂。

第二天,皇甫煜再說那番話的時候,夏軍是叫囂累了,沒那麼大嗓門跟他抬槓。

今天是第三天,夏軍學聰明瞭,不再白費力氣的瞎叫囂上,等皇甫煜這番又一樣的話說完,才發飆……

“武王你什麼意思?這都查了三天了還沒結果?”

“就是就是,你當我們傻的嗎?天寒地凍聽你一天天的瞎糊弄,趕緊把兇手和包容他的將軍交出來,還我們襄平侯一個公道!”

“還說那麼多幹什麼,我看他是準備包庇那個犯事的將軍了,聽說那個將軍是他親孃舅呢!”

“屁個武王,去他x的公正嚴明,全他x是狗屁,鳳人全他x瞎了狗眼,竟然捧著這種昏庸愚昧之人當神……”

話百無禁忌,越罵越難聽,更甚至,突兀三聲刺耳的破空聲響起,就有三支巨弩長箭化成灰影破空,疾射向城摟上皇甫煜的頭顱,咽喉,及胸口!

“保護武王!”

彭大帥大驚變色的呼喝,本欲上前一步將皇甫煜推開,卻反而被人忽然推了一把,頓時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連身後本想一擁而上的,都被他龐大的身軀推了個倒退倒地。

情況危急竟有人搗亂,武王生死就在一線,彭大帥哪能不怒?本能拔劍就要去砍,卻不料,手才摸到劍柄,就看傻在了那裡……

那眼看就要貫穿皇甫煜頭顱咽喉胸口奪他性命的三支長箭,竟被什麼控制了箭頭一般,箭頭陡然向下,轟——,三聲並做一聲,三支長箭的三分之一插香一般穩穩沒入他面前的垛口!

霎時間,所有人都嚇傻了,城上城下均是死寂一般的無聲,跟著,一個輕輕慢慢的聲音鑽入眾人耳膜——

“夏國的戰書,我皇甫煜收下了!”

那聲音實際上不高不低,只是出奇的清晰,半點不受呼嘯的寒風影響,比剛剛破空那三箭更加凌厲一般,入耳即入腦,頃刻間給人一種恐怖威脅之感,在場者,無不聞聲變色……

偏又在這時,有鷹響應一般忽然長嘯,聲粗且嘎破天碎雲,如同拿砂紙磨人耳朵一般恐怖,震得那些本就受驚的心,更加發慌得厲害,就見一抹灰影如箭般迅猛的俯衝而下,穩穩落在皇甫煜肩頭之上。

那一刻,寒風夾雪,城牆之上的年輕武王薄唇微勾,如同這片天地唯一的君王一般高高在上的睥睨著眾生,暗紅如血的衣袍隨風翻滾,讓胸口那刺目白金色的猙獰蛟龍愈發栩栩如生,欲與肩上聳羽拍翅的巨鷹一起騰空而下,轉眼撕出一片血海……

夏軍中,很多人忽然間軟了腿顫顫不敢動,更多人面色蒼白棄械怯戰的後退,滿腦子都是“會死的,跟那個男人打,絕對會死的”的想法。

這時,夏軍響起一個洪厚而響亮的聲音:“軍中有人私自行動冒犯了武王,是本帥管教不嚴,本帥願將冒犯者奉於武王處置,而武王,您是否更應該先給我們痛失愛子的襄平侯一個公道?士可殺不可辱啊,武王!”

“呵~”

看罷爪白帶回來的訊息後,皇甫煜笑了,帶著輕蔑譏諷:“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襄平侯世子死了,被我們鳳國人所害,那麼,現在好端端在你們襄平侯平魯城別院中那位華遠安華公子,又是什麼人?”

226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兵再無知,至少也還是知道他們這一趟,是在為了誰而冒風雪出戰,因而一聽華遠安三字,夏軍頓時譁然了……

“不要聽他胡說,襄平侯世子明明就在鳳國境內被害,屍身還慘遭奸人侮辱,他這麼說只是為了動搖我們的軍心!”

那道宏厚響亮的聲音再度響起,更猶似被皇甫煜的“狡辯”激怒了一般的憤慨,但,他的話很快就被皇甫煜的聲音貫穿一般撕裂了:

“鳳國的兒郎們,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