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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梁良的錯,求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只要你肯幫我度過難關,下輩子,我梁良給你做牛做馬——”
周笑笑沒有表態,心裡卻嗤之以鼻:切誰希罕你做牛做馬呀?
歐陽蘭覺得梁良怪可憐,於是對周笑笑說:“笑笑,如果可以解釋的話,你就幫他一回吧。”
周笑笑看了歐陽蘭一眼,隨即道:“那——那我試試吧——”
聞聽這話,梁良主任頓時來精神,於是慷慨陳詞:“笑笑,我以後要是再敢對你有半點兒不敬,梁良名字就倒過來唸歐陽護士長,你幫我作證啊。”
聽在耳朵裡,周笑笑低頭“撲哧”一聲笑出來。
暗地裡,她自語道:你梁良的名字倒過來唸,不還是那樣嗎?一點不幽默。
事實上,此時的周笑笑已經想到了那個倒過來唸時最有趣的名字:範堅強。
歐陽蘭也輕鬆一笑,說道:“梁主任,只要你以後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我們就已經相當滿意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準備準備上班去,走吧。”
遺憾的是,此時的歐陽蘭,並未想到範堅強。
抑或,那個名字,對她來說,只會增添煩惱。
但是,整個吃飯過程中,她多多少少留意了周笑笑的一言一行。
當然,整個吃飯過程中,範堅強這個名字,自始至終沒被提起。
以前的B區域工作,如果只是一個點,那麼,眼下的新區負責工作則是一個面。
從點上升到面,如何開展工作,範堅強沒有經驗,更沒有成功的經驗。
根本來說,他尚未及細細體味這種角色轉變,由被動到主動的角色轉變。
是啊,習慣曲棍著,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單位,天生就是被差遣的命兒。稍不留神,一夜風雲突變,曲棍男搖身首度近距離觸控那個叫權力的東西,儘管目前看來,它依舊神秘隱約而模糊不清。
此刻,一個人窩在賓館裡,他右手握著一瓶白酒,對鏡開懷暢飲。
鏡子裡的男人沒有原先那麼白淨,滋生的鬍鬚使面龐多了一份憔悴,卻顯出少有的冷峻與剛毅。而那抹眼神,在犀利中憂鬱,在憂鬱中犀利,如此往復交替,漸漸就變得深邃起來。就連向來瘦骨嶙峋的胸膛,似乎也變得厚實飽滿。
少許酒水溢灑在鬍鬚上,並未阻止他繼續思忖:怎麼負責工作呢?核心點是什麼?具體如何操作?
他打過牌,各種各樣的牌,也知道打牌是門技術活。進、出、壓、藏,看似信手而為,實質是極其講究的,目的性非常突出,尤其是高手之作。如果新區負責工作就是場牌局,那麼階段性收關之時的成果,全在於如何運籌手中的牌。他不是牌技高手,但知道牌技高手之所以成為高手的原因。
毫無疑問,在尚未正式開展負責工作前,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手中有三張牌,初步嘗試權力運作的三張牌。儘管這三張牌的性質,暫時不能定論。但是,運作它們,勢在必行。而且,他堅信一點:生活中的娛樂之牌,永遠無法與權力範疇中的牌相提並論。
曾經,他是別人手裡的一張牌,或許是廢牌。
而今,他手裡握著三張牌,或許依然是廢牌。
但是,大口大口喝酒之餘,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一個人生十字路口,即將改變人生歷史的十字路口。因為,金絲雀的話,一直在他耳畔迴響:元旦前後的中層競選,你將是本次競選的有力競爭者之一,潭局長親口跟我說的。
實在無法想像,僅靠劉榮貴這個背後推手,自己便走到了改變歷史的十字路口。
想到劉榮貴,範堅強接連猛喝,直到手中的酒瓶見底。他想到了挾持歐陽蘭的絡腮鬍子,那個讓自己成為英雄的絡腮鬍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