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首爾。

看見我進來了的姜錫俊並沒有說話,他一直在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而我,則在進門之後緩步的走,直到站在了落地窗前,高空邊緣,如果有風的話,我一定不會站的那麼近。站在這裡,我沒有揹著手,只是有些緊張的站著,感覺一時間握住了這整個城市的脈搏。

放眼遠處,是無數條靜脈在流,收回目光看向眼下,那條汝矣島大道,則宛如一條動脈正奔騰不息。原來這個城市活力澎湃,原來,我們是活在這個地方,原來我們得做些什麼!終於明白權利這玩意的魅力了,不,應該說是致命的中毒感。僅僅只是站在這裡,胸腔中便充滿了一團火,一團充滿**的火。

“有沒有什麼想法。”放下手頭工作的姜錫俊轉動座椅,面向我說。

我沒有回頭,只是舔了舔嘴唇:“好像有太多事情必須要去做了。”

一聽到這話,姜錫俊的嘴角揚的更高了。“看來我之前說的那些,還抵不過窗外的這點東西。”

“這座城市太大了,要想讓自己不顯得渺小,就必須得做點什麼。子公司的事情還要多久能解決?”我回頭問。

“或許明天,或許明年,這得看誰先妥協。”

“你確定真的要幫我嗎?”我突然有些跳脫的問。

姜錫俊明白我在說什麼。他笑了笑:“不是我在幫你,是我在幫我們。不管我坐到子公司的哪一個位置,我都會全力支援你,做一檔你想要的,屬於我們的節目。”

“會很難。”說這句話的我,臉上完全沒有一分一毫的頹喪,有的只是冷靜。

“這世上有不難的事嗎?”姜錫俊有些玩味的說。

“時間不會太久的,我這灘爛泥正在爭取不用你扶。不過在此之前,有個問題得解決一下。”把臉上有些“莊嚴”的表情卸下,我換上了一副輕鬆的表情。

“麼?”

“我之前找金泰妍要了八千萬,你幫我先還給她。”

“麼?”金泰妍,八千萬,這幾個字眼一出口。姜錫俊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你什麼時候找她要的八千萬?”

“上次香港舞臺事故之後要的,那時候家裡出了一點問題,所以藉著那份人情直接找她要了八千萬。不過現在想想還是覺得還給她比較好。”

“怪不得那天我去醫院看你的時候,泰妍從病房裡出來,臉色那麼不善。被人救了之後又立馬被開口要錢,估計沒有哪個人表情會好。”

“情況所迫而已,她怎麼想跟我沒什麼關係。”

“呀,你現在是不是對泰妍有偏見了?”

“我說,你直接把錢還給她就好了,我不還是給你找了個和她見面的機會嗎?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嗎?”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終於,姜錫俊被我這一句話說到啞口無言。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錢的事情別忘記了。”說完這話我轉身出了門。

開車回到宿舍之後,在網上搜尋出2012年的《runningman》仔細的看了起來,所謂仔細,便是將一期節目反覆的看,然後將其中最有趣的點擷取下來。與之前的做筆記不一樣,這一次我選擇了將這些點擷取成影片短片,然後上傳到部落格里,進行小範圍的投票。或許關注這個的人會比較少,但再少的人他們的投票也能為我提供一個直觀的比較。要想成為頂級的pd,那麼就必須擁有一個技能,將眾口難調這個成語徹底擊碎。

就在我開啟積累模式的時候,另一邊,姜錫俊正打電話約金泰妍見面。

“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姜錫俊在電話接通後學著我的冰冷語氣說。

然後,然後金泰妍果斷的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