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未婚女子私藏男子畫像日日觀看都不覺得臉紅,我只不過進了一下你的閨閣,又沒對你做不君子之事,我臉紅什麼?”容景挑眉,淡淡道。

“你……”雲淺月瞪著容景,她聽到自己牙齒咯吱咯吱響的聲音,“不管是因為什麼,那也是我的東西,你燒了我的東西,沒經過我允許,就是不對。”

“我是在幫你。要不咱們回去找雲老王爺評評理?讓他老人家說說這件事情,看是我燒了夜輕染的畫像不對,還是你私藏男子畫像做得不對?如何?”容景問。

雲淺月氣衝腦門,要是此事拿到那老頭子面前說去她對才怪!狠狠挖了容景一眼,“有什麼可說的!反正就是你不對,你賠我一張畫像!”

“沒有!”容景低下頭,繼續喝粥。

雲淺月瞪著他,伸手按住他的粥,恨聲威脅道:“說,你到底賠不賠?”

容景抬眼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據說南疆是毒瘴之地,毒物盛行。南疆人以養蟲為生,幾乎人人手中都有毒蟲毒物,更甚至南疆族主一脈還會一種神秘的盅術,此術以人血養一種極小的蟲,放在對手或者仇人以及看不順眼或有過節的人身體內,讓那人被施盅之人掌控。防不勝防。”

雲淺月頓時心裡一寒,這種她以前聽說過,難道南疆就是所說的苗族?

“所以,你想想你私藏夜輕染畫像若是被那南疆女子知道的後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你若中了盅,我是無法救你。怕是夜輕染還會厭惡你因為破壞了他和那女子的感情也不會救你,那時候,你估計離死不遠了。”容景又道。

雲淺月一哆嗦,鬆開了手,懷疑地看著容景,“有這麼嚴重?”

“自然!也許比這還嚴重。”容景點頭,繼續喝粥。

雲淺月臉色的怒氣褪去,心裡琢磨,這南疆的人看來真是不能惹,她可不想身體裡被放了蟲子。但是那畫像多好的景色和美人啊,就這麼一點火給燒了,她心裡還是心疼,見容景優雅地喝粥,而她肚子空空如也,惱道:“我也餓了!”

“知道你會過來,這裡給你準備了,喝吧!”容景將一旁的一個湯盆退到雲淺月面前,溫聲道:“昨日你飲酒大醉,沒吃什麼東西,今日喝些暖粥,可以暖胃口。”

雲淺月這才發現她面前放了一個空碗和一雙筷子,也不客氣,坐下身,自己從湯盆裡舀了一碗粥猛喝了一大口,覺得有一股藥香,她皺了皺眉詢問,“用藥熬粥?”

“你不是染上傷寒了嗎?喝這個會好一些。我已經讓人去給你熬藥了,一會兒就端來,你也喝了藥,免得難受。”容景道。

“阿嚏!”容景不說還好,剛提到傷寒,雲淺月又轉過身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捂著鼻子惱怒地看著容景,“誰叫你將我被子搶走了?否則我哪裡會染了傷寒?”

“我給你蓋了幾次被子你都不要,一直說熱,自然我就蓋了。”容景道。

雲淺月也想起她似乎開始熱得難受,後來冷得要命。扁了扁嘴角,仍然有些惱意,“反正你要負責將我的傷寒治好!”

“嗯,我負責!”容景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臉揪成一團,極為難受,溫聲和暖的語氣道:“你放心,我開的方子你喝下去,不出兩日就好!”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不好我就找你算賬!”雲淺月一邊喝著粥一邊道。

“嗯,我說的!要不好的話就找我算賬。”容景點頭。

雲淺月住了嘴,不再言語。一邊打著阿嚏一邊喝著粥。

容景低下頭繼續喝粥,嘴角微微勾起,清泉般的鳳眸凝聚了絲笑意。

彩蓮雖然得了雲淺月的吩咐不讓跟著,但小姐那氣勢沖沖找人拼命的架勢還是將她嚇壞了,她生怕小姐和景世子大打出手,猶豫再三還是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