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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似的:“你胡扯什麼?塗水根,要換槍你換,我可沒說我要跟誰換槍,我這槍呀,叫金不換……”
“那咱倆打個賭,要是我輸了,我這槍扔桌上,各位長官使它還是給了赤衛隊,我沒二話。”
“這話當真?”丁泗流貪婪的目光盯緊了塗水根的手上。
“可你要輸了呢,你的槍也得扔到桌上,怎麼樣,丁連副?”
丁泗流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說到耍錢賭錢,他老丁算得上行家裡手,未必還會輸給泥腿子出身的生瓜蛋子?可他想想,有些不甘願。
“要是我輸了,你的槍呢?”他反問塗水根。
塗水根把手中的槍“哐當”一聲重新扔回到桌上。“不管輸贏,我這槍都換。我是黨員軍官,得聽黨的命令,黨組織和上級對我老塗說話,從來都是一口價。”
塗水根只賠不賺的大甩賣,讓連順舟都笑了起來。至此,丁泗流就沒有退路了。人活一張臉,都是軍官,他不能裝孬。丁泗流也掏出他那支槍扔到桌上,和塗水根的槍相比,他的槍還真遜色不少。
“說吧,怎麼賭?牌九還是骰子?”丁泗流咄咄逼人。
“不用那麼複雜。”塗水根淡淡一笑,從身上摸出一顆手槍子彈,他將子彈丟向空中,復伸手接住。那手指攥得緊緊的,又將虎口伸向丁泗流。
“你猜猜看,這子彈頭對著你呢,還是子彈屁股?猜對了你贏,猜錯了嘛……”
丁泗流惶惑了,他緊緊盯著塗水根緊攥的手指,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那泥腿子搗鬼。“頭,還是屁股……”他念叨著,不由伸手撓了撓頭,又垂下來摳了摳屁股。
“頭,肯定是頭!”二排長出主意。
“不是頭就是屁股,有一半的機會呢。”一排長說。
王初恩沒想到這麼嚴肅的軍官會,就被這倆貨給攪成了打賭一決勝負,幸好這還不是支委會,否則會議怎麼做成會議錄?毛委員曾嚴格要求,各級黨部的會議都要做出詳盡的會議錄保留下來,他工作那麼忙,有時還會親自抽查基層黨部的會議錄。
連順舟倒是覺得這事好玩了。他也沒想到一個傷及和氣、令人頭痛的事,竟用這種小孩子的辦法來解決。看來主力縱隊來的人又怎麼樣?不過爾爾。
“快猜呀,丁連副,到底是頭還是屁股?”塗水根催促。
丁泗流一咬牙、一跺腳:“屁股!”
塗水根緊攥的手指頭慢慢鬆開了。那顆金燦燦的子彈,朝向丁泗流的,是短而粗的子彈頭……
十二 棍棒之下(1)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山上的青草在日漸強烈的陽光照射下,新綠盎然,生機勃勃,放眼望去,一片綠海似的無邊無際,令人心曠神怡。
手槍連駐紮的村子不大,村外的曬穀坪也不大,好在手槍連也不大,連隊小五六十號人集合在曬穀坪上操練,並不比兩季割稻打穀時更擁擠。新編成的第四縱隊無論編制還是武器都遠不如幾個老牌主力縱隊,紅四軍成軍之日起,努力追求的目標是建立完備的軍需制度,具體說就是“七十五支長槍一連”的制度。而新軍四縱隊遠達不到這一配製標準。手槍連更不比那些步兵大隊,除稱為“漢陽造”的中正式步槍外,還有鳥銃甚至砍刀、梭鏢,亂糟糟地晃動在一起,猶如一片雜樹林。手槍連,顧名思義都是短傢伙,一色的手槍雖然牌子雜亂,但吊在身上精神抖擻,又很規整,就顯得整齊劃一了。手槍連乍一下被上級抽走了十支手槍,好像一個人比往常矮了半截。丁連副打賭“輸”掉了自己的手槍,窩著一肚子火,借了這個理由,把更多的訓練科目安排為步兵佇列操,他當仁不讓地成了總教官。
丁泗流練兵的確很有一套,而手槍連連長連順舟卻難以當家。連順舟索性順水推舟,把訓練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