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經過先前一震劇烈的晃動之後此刻已平靜下來,半山腰處,霓舞俏麗滿是急色的站定在一塊平石上望著山頂方向。先前豈狂人自爆所傳出的能量波動,震撼了這次來天景宗的所有人,此刻都是呆立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甚至,在先前的爆炸中,不少巨大的碎石順著山體滾落下來也將他們砸死不少人。

“好強大的能量波動,這不是蕭沫的也不少朱暇的氣息,難道他們……”林雅羽話說到最後卻是急忙的嚥下了肚中。

“不!不會的!朱暇他不會有事的!”霓舞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淚眼朦朧的吼道,遂不顧一切的向著山頂跑去。

……

周圍,全是龐大的山體碎石,最少的體積也有兩棟房屋般大小,而此刻,這片崎嶇的碎石中全然感應不到一點生命氣息,豈狂人在先前的自爆中已經死無全屍,可謂是死的不能再死。

“嘩嘩…!”某處,碎石堆中,蕭沫與朱暇兩人渾身浴血的爬了出來。

兩人此刻的模樣都顯得狼狽至極,披頭散髮、衣服破爛不堪,全身隨處可見的傷口正在如泉眼一樣的流淌著鮮血。

“咳咳。”朱暇咳出一口烏黑的逆血,剛一站起來又無力的半蹲在地,孱弱不堪。

“呵…呵,朱暇,你這傢伙先前果然說的沒錯,我們…不會死的。”朱暇旁邊,右臂骨骼碎裂的蕭沫託著手臂在地上挪動了幾下突然輕聲說道。此刻兩人都顯得疲憊不堪,連睜一下眼睛都是如此的費力。

在豈狂人自爆能量襲上他們的那一瞬間,兩人幾乎是不遺餘力的釋放出了全身能量以防禦,但,結果還是兩人被炸的此般狼狽。

雖如此,但朱暇疲憊的臉上依舊是那股恆久不變的傲意,望了望恢復蔚藍的天空,吐道:“老子也是頭一次見識到自爆,果然夠強,既然把老子從幾百米的高空炸到了地下。不過,他依舊沒能如願以償,和我們同歸於盡!”一句話,傲氣沖天。

“哈哈,你傢伙就別在這裡怨天尤人了,老子們雖然被炸得這麼狼狽,但是卻沒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不過,我蕭沫還是第一次變得這麼狼狽。”說到最後,蕭沫臉色變得幾分苦澀。

“我何嘗不是第一次?”朱暇翻了一個白眼應道,隨後又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危險啊,豈虎那老小子還沒出來。況且,先前你沒聽那個豈萌兒說麼?天景宗還有很多厲害的長老。”

“我日!”蕭沫神色一驚,大爆了一句不雅的粗口。

“你要日豈虎?”朱暇臉色疑惑的問道。

“去死!誰要日他?”出言反駁了一聲,旋即蕭沫正色危言的說道:“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這樣,那麼我們就麻煩了,甚至是被殺也不稀奇。”

“聽天由命咯,反正現在我倆也走步動了,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就在這裡乖乖等死等死吧。”無奈的應了一句,旋即朱暇索然的躺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哈哈,說的不錯,到時候大不了老子也來個自爆,炸死那群***!”說著,蕭沫也全然不在意身上的致命重傷,躺在了朱暇旁邊。

稍後,還沒完全斷氣的蕭沫突然又說道:“朱暇,說句心裡話,你還是我蕭沫第一個認可的朋友,既然在這種時候還能這般悠然而談,果然和我的性格很像啊。”

“去你媽的,什麼叫和你像?明明是你像我好不?傻孩子盡愛說屁話。”努力的將眼睛睜開一半,朱暇對著蕭沫豎起了中指罵道。

一瞬間,蕭沫就意識到了什麼,早在先前,他就見識到了朱暇那無人能及的罵人能力,所以有自知自明的蕭沫很明智的選擇了不和朱暇對罵,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如果老子身上有丹藥就好了,吃兩顆或許還能恢復一點,恢復一點後或許還有能力喝點酒。”

灑然一笑,“丹藥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