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張雷搖了搖頭。

“你說我怪他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畢竟這傻子連自己的命都扔進去了。你說不怪他吧,他確實害了我。我把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送到他嘴裡,他愣是用自己的牙咬了自己的舌頭,給自己咬死了,這件事情,從頭到腳,明明就是他廢物,關我什麼事呢?”

“這黑刀紅刀也是畜生,我張雷這麼多年盡心盡力,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們,為他們服務,給他們創造了多大的利益價值!現如今因為白刀的死,翻臉就不認人。真要往死弄我。”

提到這件事,張雷兇相畢露。就在這會兒,一直坐在角落的張春玉“呵呵”一聲,與之前的那個張春玉,也是天壤之別。

他從床下拿出一支菸,點著之後,吞雲吐霧,眯著眼。

“其實這事兒不怪人家,咱們知道刀會刀眼這麼多的秘密。而且咱們的身份已經暴露給了這兩個獵人。若是他們不提前動手,除掉咱們兩個。那等著這兩個獵人來到錦城,萬一告訴給彭剛了,那咱們兩個落在彭剛手裡,對於刀眼的打擊是致命的。”

“他們總不能把整個刀眼的所有下線都換掉吧?這麼大一座金字塔,是不可能重新搭建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除掉咱倆,讓咱們的上級與咱們的下級無縫銜接,就當沒有咱們兩這個人。不能怪人家,怪就怪咱們自己。這也是該著了。”

張春玉滿臉的無所謂,年紀輕輕,卻顯露出與其極其不相符的老成。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咱們這些多年,直接或間接埋葬了多少生命,無一失手。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所以偶爾失手一次正常。”

這父子倆露出本來面目聊天的時候,根本不像是父子倆,反而像是兄弟倆一般。

“話雖如此,但是這一次的失手,毀了我們這麼多年所有的一切啊。”

“就像是你說的,這就是命啊。我記著我在很小的時候,你就說過,兒子,咱們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為什麼現在,我從你的語調中,感覺到害怕了呢?”

張春玉一語中的。

“因為之前我們一無所有,朝不保夕,沒有任何希望,生不如死,所以你不懼怕死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我們擁有的東西多了,我們已經可以開始享受生活了,所以就不像之前那樣坦然了。爸爸,一切都是命,認了吧。”

就在張雷還要說話的時候,王梟突然上前,一隻手勒住了張雷的脖頸,另外一隻手就把槍口對準了張雷的額頭。

黑山蛇緊隨其後,匕首頂到了張春玉的脖頸。

房間內一瞬間鴉雀無聲,雙方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與此同時,窗外兩道身影一閃而過,房屋內“叮鈴鈴~”的一聲細微聲響傳出。

王梟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黑山蛇的目光看向了房間大門。

王梟下意識地勒緊了張雷的脖頸,滿身殺氣。

內心稍許後怕,幸虧他反應快,若是再晚一步控制張雷和張春玉,或許就再也沒有控制的機會了!這父子倆麻痺人的手段,真是有一套!越想越生氣!

“張雷,你敢亂動一下,老子就打死你!”

張雷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片刻之後,張春玉笑了起來。

“這哥倆的反應速度還真快呢。爸,這次徹底完了,咱們這條命就到這裡吧!和他們一換一,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