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眼,垂眸,微微撥動著碗裡的飯,笑著說:“侯爺是說昨日的事呀,侯爺不提,妾身都要不記得了。”

沈暖玉就學了學當時的經過:“昨日兵馬司的人巡查,過城西要查驗路引,只是一眾男人怎敢查驗妾身的轎子。還好這時候遇著了平南侯府的馬車,那個女侍衛替兵馬司的人驗看了妾身的路引。”

笑容大度又自然,“這原本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只沒想到經人一傳,倒像是平南侯府的人找妾身麻煩了一般。”

說話間,不忘觀察高凜西的表情。

見他神色日常,斷定這番話並無不妥,沈暖玉就繼續往下發揮,“還求侯爺別因妾身而和平南侯府裡的人鬧得不愉快了,要那樣的話,就是妾身的過錯了。”

沈暖玉想這話純屬於她自作多情了。高凜西會為了她和平南侯府鬧得不愉快……才怪。

但她先把這樣的話說出來,是不是稍稍顯得她識大體一些。

高凜西放下筷子,輕揉了揉她的肩頭,以示安撫一般的。

“侯爺,”沈暖玉笑看著高凜西,這會氣氛不錯,她就趁機說:“妾身覺得那女侍衛爽朗明快,性格很讓人羨慕。”

高凜西就憶起了當年,那時候湘雲七八歲,總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後面,習武嚐嚐累到哭鼻子,只性子執拗,非逞強不可,一邊抹眼淚,一邊扎馬步,而她很寵湘雲……

“聽說平南侯府的人出門都不用很多人在旁跟著的,妾身很羨慕平南侯府裡的女眷。”沈暖玉試探著,輕輕的說。

而高凜西回過神來時,只聽到了後半句話。

見她說完這話後,低頭不語了,高凜西頓了頓,說:“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聯絡了。”

其實他原本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解釋什麼,只這會既然開了頭,他想說幾句讓她安心的話。畢竟她是她的妻子,他是她的夫君。

沈暖玉禁不住抬眼看高凜西。

我們已經多年沒聯絡了,這個“我們”指的是他和他的前女——平南侯府的吳大姑娘?

只是他和她解釋這事做什麼?以為她說的羨慕平南侯府的女眷,是羨慕當年他和吳大姑娘之間的感情……

那麼她該如何表情,善解人意,溫柔大度好些吧。

“其實侯爺不用和妾身解釋什麼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往,妾身不介意。”因是真心話,眼眸裡澄明一片。

高凜西想說的話就被她這一句話“不介意”打斷了,他看著她澄澈的眼睛,確實說的是實話。

原來她並不介意他和別的女人怎樣,是他自作多情了。

沈暖玉還想往下說,只卻覺得高凜西臉色好像忽然變得不好了起來。她說錯什麼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