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一些。”沈暖玉吩咐說。

黃福隆家的想著搬走躺椅,屋裡空了一大塊,整體看著不太協調,也破壞了風水,只是奶奶如此吩咐了,怎好反駁,笑著應聲說:“奴婢一會就吩咐人收起來。”

又試探口風的問一句:“庫房裡還有酸枝木的,或是花梨的,奶奶是覺得這把紅木的看著太鮮亮了些?”

“不必了,正好朝南,衝著陽光,就在這擺一盆發財樹吧。”沈暖玉垂眸說。

黃福隆家的忙在旁邊應了,又要說在院外種玫瑰花的事。

這時徐氏又打發個小丫鬟過來。

沈暖玉半是玩笑的說:“黃姐姐隨我回暖風院吧,怕是再不回去,明天五弟妹要去老太太那告我的狀了。”

黃福隆家的賠笑:“奶奶說笑了。”

回到暖風院,直對了兩個時辰的賬目。

聽黃福隆家的說準確無誤了,沈暖玉才放人走。

徐氏的臉色自然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偏生還不能表現出來,得賠笑著說漂亮話,“庫房的裡事繁雜,以後就要麻煩三嫂了,三嫂多受累。”

一個庫房想當於一個部門,部門經理換了,對部門裡的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大事。

下午臨去安怡居請安之前,裁縫鋪把做好的衣裳送來了。

晚上洗完漱,沈暖玉突然想起來高寒冷昨天晚上讓她看的卷宗還放在床頭櫃上,倒也好奇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讓馨香把卷宗拿過來,開啟來看,是……竟然是曹子俊的屍檢報告!

“奶奶。”馨香見沈暖玉變了臉色,禁不住輕喚了一聲。

“你也看看。”沈暖玉遞給馨香。

馨香接過來細看,一時間大驚失色,臉上由白轉青,細長的柳葉眉擰在一堆,紅了眼睛,哀聲說:“曹公子原是死在了驛站裡,無人收屍,讓人拋在了大街上……”

想想小時候曹子俊為兩人烤魚時吃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馨香的眼淚就禁不住滑了下來,連忙拿帕子去擦,看到最後,禁不住說:“……真真胡扯,這是埋汰誰呢,曹公子就是再不濟,也不會染上花柳病!定是那些仵作胡亂編的!”

作為後來者,沈暖玉不好評價原主和曹子俊之間的事。

不過她倒忽然明白那日高寒冷為何會問她:你不會還以為我是殺人犯?

聽馨香說過,當日原主就和高寒冷因曹子俊之死爭吵過。什麼……你真可怕,我們已經沒關係了,身居高位就可以隨便置人的性命於不顧麼,人非草木,誰不是爹孃生養的。

高寒冷聽後,把茶杯摔了,說什麼:我沒你想的那麼閒!之後摔門走了。

然後冷了原主一個月,再後來原主投湖自殺了。

留給她的都是什麼攤子……沈暖玉愁的禁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