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領兵還是……”

“若是哪裡都得我去,其他人就屈才了,長弓這幾個月表現不錯,我打算讓他掌總,陳軍彭將姜濤他們為副。其他跟我多年的人都得出戰,富貴功名就得去戰場上拼,我給不了他們。”

夏含秋心安了,笑容綻放在臉上。就又聽得段梓易道:“不過我也在家呆不了多久,武陽的問題需要解決,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齊振聲吸引閩國的注意力了。”

夏含秋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你打算怎麼辦?”

“若是以前沒說的,強奪,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武陽連一拼之力都沒有,可上回會亭被圍,齊振聲親自領兵增援,不管他出手的原因是什麼,我都記他這個情,所以我打算親自去一趟武陽和他談談。”

“先禮後兵?”

段梓易勾起唇角,“說對了,先禮後兵,齊振聲是個識時務的人,只要禮足夠重。他會知道如何抉擇的。”

看他早有盤算的樣子,夏含秋也就不多問了,她早已不是之前的夏含秋,不再斤斤計較於之前那點恩怨,就算那曾經讓她日夜難寐。

若是之前她問都不會多問一句,只是那回齊振聲的增援確實是幫了大忙了。她不想做那忘恩負義的事,變成她最不待見的無情之人。

五月二十,十萬大軍再次出征,喻長弓為主將,這次,全城百姓齊齊出動歡送,其中便有好些初為新婦的女子。

五月底,章家寶帶著段柏瑜的一封信回來了。

“我以為你會回來得早一些。”看著出去一趟成熟不少,彷彿也長高了一些的弟弟,夏含秋滿臉笑意。

“那些事反正我也不懂。再說有姐姐和大娘在,事情一定能辦得妥妥當當的,我回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便也沒急。”馬上要做新郎官,章家寶的喜意是從內透出來的。要是可以,他真想明日就是成親的日子。

白他一眼,夏含秋邊開啟信看,邊問,“念安可好?聽說德表哥在詭之一道上是越走越遠了,他就不怕以後別人都懼他防著他?”

“念安很好,長得都有我高了,也結實了不少,你擔心德表哥的話我也問過他,他說別人越怕他越好,反正他也沒想要拉幫結派。”

夏含秋抽出信紙的動作一頓,旋即明白過來,也是,德表哥那麼聰明的人,自是知道怎麼樣對夏家才是最好!

段家和夏家關係太近了,現在還好,以後要是不能處理好關係,怕是要遭,這天下啊,永遠是共患難易,共富貴難,德表哥的未雨綢繆沒有錯。

段柏瑜慣來給嬸嬸的信都是寫成普通家書的,既是他的親近之意,也是他心中所想,夏含秋很理解他那種不想當孤家寡人的心思,每每回信也是以家書的形式。

一目十行的將信看完,夏含秋又翻過去看了一遍,臉上便露了笑。

章家寶也笑,“殿下收到姐姐的信時我和念安都在,看他那樣子簡直是要高興壞了,聽殿下說是您為他挑了個好女子,姐姐,是真的嗎?”

“好不好也得他真正見過了才知道,我現在看著倒也還好,他的親事關係重大,不比你和念安,只要品性好就行,柏瑜的妻子,性子稍微軟一點的都擔不起來那份責任,尤其是現在世道還不安穩的時候。”

“姐姐的思量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念安讓我稍話給姐姐,他也想讓姐姐你費心給他挑個好的,不要我們個個都有貼心的人,就他一個人鑽冷被窩。”

“他才多大。”夏含秋哭笑不得,“我還會偏心不成,就他最小,真要偏心還不是偏給他去了。”

“姐姐可別不信,他的信怕是已經在路上了。”

夏含秋失笑搖頭,念兒的親事她自然是記在心裡了的,便是娘也早早說過念兒的親事她不管,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