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吧?”

他愣住,搖搖頭,我才湊過去,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肩上,“這回真嚇人。”

他摸著我的頭髮,不言不語。

他要利用與星盤內那股煞氣結成假嬰,如果沒受打擾,就等著假嬰自然凝成,如果有不受警告的一定要湊上來,那就會引發那股煞氣,用修羅道去成就假嬰。

這是木憶的計劃。

一切也正如他他所預料。

原本一切順利,沒想到來了個元嬰期的修士,到底還是免不了一場殺戮,讓木憶體內那股煞氣徹底的引到了這假嬰上。

有得有失。

我們當即就離開了擎天山。

輾轉到了百里外,早就覓好的一個落腳處。

木憶需要大量的時間去鞏固境界。

這雖然是個假嬰,但是如果不善加調理和修養,只怕會反噬其身。

木憶說,以後如果碰上要拼命的時候,這假嬰就派上用場了,平時就在體內讓它安靜待著。

這天,我正捏碎一些低階靈石灑在地上,給食人花當養料。

食人花在我的照料下,那花開得極豔。

他現在和我很是親暱。

我想起他以前老是欺負我,就會扯扯他的花瓣,戳戳他的臉,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讓我都有些不忍下手。

以前那麼惡劣的性子,現在變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痴呆樣,真是讓人不習慣。

我們快要離開這地方了。

五年之約快到了。

我們得趕去萬靈宗,現在啟程的話,時間也就剛好而已。

一路上平安無事,不久前才鬧出那麼大動靜,死了四個金丹修士外加一個元嬰修士,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種平靜反而讓人覺得貌似平靜的水面下潛伏著一股暗流。

我把這擔憂和木憶說了,木憶踩著飛行舟,淡笑著說,“他們不敢。”

轉念一想,也是,一個剛剛邁入元嬰期的修士就能一口氣擊殺同階,那些想報仇的,也會掂量掂量,修為到了元嬰期,早就不會意氣用事,要麼每日閉關修煉,希望能早窺大道,要麼非巨利不動。

我沒想到,許久不見的極陰派居然又陰魂不散的跟了上來。

那些善於隱匿的修士,遠遠的尾隨著,雖然修為並不高,但是隱匿術也僅只能讓木憶察覺到些微的氣息,離得又遠,並不能確定方向。

我們飛了十幾天,才終於回到了安陽。

馬不停蹄的就到了萬靈宗。

林睡早就等在那兒了,看到我們,高興得眼睛一亮,他一臉愁苦,“你們總算來了,這五年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快憋死了,我父親就沒讓我踏出過宗門一步。”

我看著他明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木憶,“你結嬰了?”他問。

“訊息傳得挺快的嘛。”我感嘆道。

他怪叫一聲,“你們弄那麼大動靜,能不快嘛,話說回來,那元嬰修士還是我父親認識的人,哎,你們真是一點也不遮掩。”

他如今褪去了老乞丐那身潑皮裝扮,倒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味了。

我看著他顧盼神飛的樣子,“你們別急,這惡靈谷,不是說開啟就開啟的,得等到月圓之夜,由三個元嬰期修士聯手才能開啟傳送陣。”

這幾年,我也蒐集了不少有關惡靈谷的資訊。

有用的不多。

凡是從惡靈谷中生還的修士,無不三緘其口,就算有點內幕,估計也就他們的門人弟子知道。

萬靈宗肯定也是要提供一些資訊的,只不過到底是合作關係,總還是要留神。

虎無傷人意,人有殺虎心。

這萬靈谷最好是組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