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瑜倒是把一開始的調笑心思收了收,心想這也許就是所謂高知人士身上的書香氣,讓人看了就……看了就想安靜下來,好好跟他說說話,聊聊天。

韓越以一種懶洋洋的姿態坐在沙發裡,盯著楚慈看了足足十幾秒,才問:“我下飛機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楚慈平淡地道:“實驗室裡不能接電話。”

“後來打怎麼還不接?”

“開會去了。”

韓越笑起來,親暱的用腳去勾楚慈的小腿,雖然臉上笑著,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完全笑不起來:“你又皮癢了找打呢吧。”

裴志一看他倆又要僵,趕緊咳了一聲打圓場:“韓二你還沒給咱們介紹呢,來來來楚工程師,這是侯瑜,今天咱們這頓是他請。侯瑜你也過來,這是楚慈。”

侯瑜笑著伸出手:“幸會幸會。”

楚慈看了侯瑜一眼,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卻完全沒什麼溫度。侯瑜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才見楚慈伸出手,不鹹不淡的跟他握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實驗的緣故,他的手並不像臉一樣蒼白細膩,而是佈滿了大小老繭,觸感有些溫涼。侯瑜這樣坐著看他的時候,可以看見他襯衣的領子從白大褂上翻出來,露出半截突出的鎖骨,以及一小塊深陷下去的頸窩。

侯瑜心說裴志真他孃的說對了,真是制服誘惑。這麼冷淡的一個人,穿著個白大褂,明明這樣斯文禁慾,卻讓人下腹騰起一股火苗,直往心口裡燒!

“叫你半個小時到,你非拖個五十分鐘,磨蹭一會兒就讓你感覺爽了?”韓越哼笑一聲,伸手把楚慈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又倒了杯酒:“今兒人齊,你跟他們喝杯酒,打聲招呼去。”

楚慈推開酒杯,不鹹不淡的道:“我不會喝。”

他這麼一說,邊上幾個躍躍欲試的太子黨們都有點尷尬的站在了那裡。

裴志趕緊打圓場:“韓越,楚工不會喝就算了,待會兒你要是喝醉了還不得他開車送你回去?你讓他沾個唇不就完了。”

韓越笑起來,拍拍楚慈的臉:“聽見了沒?有人為你求情呢。”

楚慈一言不發。

裴志訕訕笑了一下,佯作不知的轉過頭去。韓越以前沒進部隊的時候性格就急躁易怒,後來又加了點兵痞脾氣,一般人都惹不起他。他以前有幾個床伴兒,雖然也都穿金戴銀好吃好喝,但是後來都難以忍受韓二少的霸王脾氣,一個個哭著叫著躲走了。真正留下來的只有楚慈一個,因為楚慈走不了,他從一開始就是被強逼著留下來的。

裴志剛才那幾句話,可能現在沒什麼,到晚上回去後就是韓越找楚慈麻煩的藉口。

雖然楚慈從沒給過韓越什麼好臉色,但是韓越看他看得很緊,平時表面上不大顯出來,內心裡卻很容易吃醋上火。

“大老遠跑來連杯酒都不沾,你給誰臉色看呢?……還說不會喝,你騙三歲小孩呢吧。”韓越笑著扳過楚慈的下巴,用力非常大,指甲都變了色,“話又說回來,你既然坐在這裡,就當給我個面子,不會喝也得給我喝下去!”

楚慈皺起眉,低聲說了一句:“別在人前發瘋。”

韓越哈哈一笑,突然仰頭把那杯酒一口悶了下去,緊接著一把將楚慈按到沙發靠背上,嘴對嘴硬給他灌了進去!楚慈劇烈掙扎兩下,但是根本抵不過韓越的力氣,掙扎中襯衣從腰帶中脫出來,露出了小半片光裸的側腰。

就算在迪廳如此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見那後腰上的肌肉緊緻而削薄,似乎充滿了溫熱的彈性。狹窄的腰線由一個弧度束進腰帶裡去,線條非常美好,既不過分賁張也不過分瘦弱,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把手擱在那弧度中,然後慢慢下滑到褲子裡。

侯瑜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