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叫多少有些曖昧。

孟姨也不介意,仍舊笑著。

“淵哥兒自幼失怙,只我這個沒身份的被他當做長輩敬著,暫時代管著後宅,倒是讓小姐見笑了。”

“不敢。”

見薛寶釵反應四平八穩,孟姨也沒再繼續,似恍然的道:

“難得有客人來,我卻是高興得太過,快快裡邊請!”

將薛寶釵主僕安排到一處獨立的小院。

問了些入口的忌諱。

說了些不疼不癢的客套。

留下個丫鬟聽用。

孟姨才帶著人離開。

“馮家瞧著家業不小,內宅竟是一個主婦也無,竟讓個奶媽子掌事,這要是誰嫁過來倒是省心得很呢!”

目送著孟姨帶人離開小院,鶯兒鬆了口氣。

“別胡言!”

薛寶釵微瞪了她一眼。

見馮家留下的丫鬟在院裡候著並未靠近,才也鬆了口氣。

不過依舊嗔怪道:“且不說我們現在算是寄人籬下,就算平時也不該背後編排別人!”

“姑娘我知錯了!”

鶯兒吐了吐舌頭,心裡卻似沒當回事。

寶釵沒多責備,看向一起來的婆子道:

“張嬤嬤,鶯兒不曉事,還勞煩你去打探一下馮家的來路。”

“姑娘放心,我這就過去。”

婆子應了一聲,出門尋那丫鬟聊了起來。

此時寶釵才真的鬆了口氣,和鶯兒說道:

“這位馮公子應該就是今科解元馮一博,沒想到他竟與哥哥的品性相類。”

她說的,自然是喜好女色。

即使馮一博是今科解元。

可為了爭買一婢而大打出手,在薛寶釵心中也難免和薛蟠劃上了等號。

鶯兒聞言卻有些不以為意,反駁道:“香菱姑娘那般出挑,若我是個男子也要動心!”

寶釵心中也承認香菱出眾,但還是搖了搖頭。

“你只當天下男人都和你這般沒出息?心存大志之人,如何會被皮相所迷?”

鶯兒聞言眼珠一轉,壞笑著道:

“可姑娘的樣貌更美上幾分,你說那位小馮公子會不會神魂顛倒,才將小姐帶回來了?”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私下裡說話自是沒那麼多的忌諱。

可以說,鶯兒比薛母還了解寶釵一些。

“我看你可真是到年紀了,不如回去就給讓母親為你指個人家算了!”

寶釵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不由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朝鶯兒的小嘴撕過去。

鶯兒見狀一邊躲避一邊求饒:“姑娘,可別,哈哈哈!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的!”

“……”

“姑娘。”

兩人正打鬧間,張嬤嬤在門外喊了一聲,

主僕連忙止住,微微整理了一下才道:“張嬤嬤快進來。”

婆子進來笑盈盈的施了一禮,寶釵問道:“如何?”

“回姑娘的話,那小丫頭自小就生在鄉里,沒什麼心眼,隨口一問就都說了。”

聽她如此說,寶釵面露期待的道:

“到底是張嬤嬤老成持重,不知她說了什麼?”

“她說這裡的主人,也就是那小馮老爺,是應天府的今科解元。”

聽到婆子這般說,寶釵點點頭。

“嗯,此事倒是猜到一二,有了嬤嬤的話總算確認。”

那婆子又道:“這位小馮老爺不僅是文曲下凡,而且還經營有道,那小丫頭說了,馮家如今的家業,大多都是他這幾年掙來的。”

嗯?

寶釵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