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閉著眼睛卻無睡意。天知道他險些就把持不住,看著她在他身下因他而情動綻放她的嬌柔,他就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掰開了,揉碎了,咀嚼了,吞嚥了,但是他不能。他覺得還不夠,不是**來的不夠,而是她的心還不夠,差那麼一些東西沒全部的屬於他。所以,他甘願饞著她,讓她急,讓她惱,讓她垂涎欲滴,讓她總有一日對他產生非他不可,非他不要的念頭,天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入她的心她的眼的時候,她眼中只有一個他,再無別人,她心中也只有一個他,除了他外,誰也佔據不了一絲一毫。他甘願等那一日。

屋中靜靜,兩人氣息纏繞在一起,溫暖如春。

在即將睡著的時候,雲淺月大腦突然蹦出一件事情,將她的睡意瞬間驅散了個乾淨,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容景,“你還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什麼怎麼回事兒?”容景也睜開眼睛。

“就是昨日壽宴的事情。”雲淺月問,“那三葉飄香是你佈置的?”

容景搖搖頭,“不是我!”

“嗯?”雲淺月挑眉。她以為他準備萬全應該是他佈置的。

“是皇上!”容景迎上雲淺月的視線,面色淡淡地給她解惑,“皇上設下了一個圈套,要利用夜天逸對你的情和你對我的在意引你入套殺你。也就是玉女池和毒針,他算準你要找九轉鴛鴦壺會去他的聖陽殿,你會看到那玉女池的壁畫,你若是毀了那些壁畫,就一定會觸動機關,到時候四壁暗器齊發,你根本就躲不過。”

雲淺月點頭,想著她當時是要一怒之下毀了那壁畫的。

“夜天逸應該猜出了皇上的圈套,於是去了聖陽殿阻止了你,帶你去了金殿。但他以為皇上要對付的人是南梁國師和我,想要幫助你,在你面前買個好。卻沒想到皇上要殺的人其實是你,在金殿佈置了有去無回的毒針。”容景繼續道:“所以,他發現之後,情急之下,才護了你。從這一點上看,他對你的確是有心的。”

雲淺月想起當時的驚險,夜天逸的的確確是護了她。她點點頭,“你是早就知道了老皇帝的圈套?否則怎麼會那麼及時出現的金殿接住了那些毒針。”

“我也是得到你給南凌睿傳的信才知道的,和南梁國師探究一番,便明白了皇上的用意。我們進了宮先去了金殿。因為皇上若是在宴席上做手腳,那麼只有一個地方他能下手,就是金殿。我和國師到了金殿後,便發現了佈置的機關和暗器,於是我們二人聯手將那些機關暗器重新佈置了一番,我們才出了金殿,國師去了御花園,而我趕去了聖陽殿,到那裡之後便正聽得夜天逸對你說那一番話。”容景說到這裡語氣有些不好。

雲淺月想著原來是這樣,她當時讓凌蓮給南凌睿傳了話之後又在皇后那裡耽擱半響,皇后被明妃等人喊走之後她又去了上書房,之後才去了聖陽殿。這一番耽擱下,的確夠容景和南梁國師去金殿佈置了。她笑了笑,“我沒聽他的話。”

“是,你是沒聽他的,不過你那時候就是心有點兒亂。”容景沒好氣地道。

雲淺月伸手揉揉鼻子,覺得這個問題不探討才好,她立即轉移話題,“你和南梁國師是怎麼佈置的?”

“就是你後來看到的樣子,你沒發現有去無回的毒針雖然在國師座位腳下,但其實是對準皇上的座位嗎?你想想當時你站的位置。”容景道。

雲淺月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她和夜天逸後退的方向的確是老皇帝的座位,點點頭,“嗯,是的!”

“關於三葉飄香也如此佈置。”容景又道。

“當時葉倩拿了一面鏡子我才知道大殿內佈置了三葉飄香,這麼說葉倩也知道了?”雲淺月挑眉。

“葉公主自然是不簡單的。”容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