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如今別人攬美入懷你看著唄!”雲淺月壓低聲音,斜睨著容景,“這小美人一直就喜歡你,喜歡了多年,你若是但分表現回應或者動作一下,我想她如今就是你的了,怎麼也是輪不到夜天傾的。”

容景從雲淺月臉上收回視線,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並未說話。

雲淺月見他不語,忽然心中不舒服,語氣有些衝意,“是不是後悔了?”

“我只後悔昨日沒給你試驗一下七十二春!”容景放下茶盞,吐出一句話。

雲淺月想起昨日臉騰地一紅,羞憤地看了容景一眼,想起他昨日將她衣服都解了居然在她下定決心時扔下她就跑了,有些不甘地道:“誰讓你跑了?”

“我想著既然要試驗七十二春,自然要盡興,一夜怎麼能夠?”容景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淺月,清泉般的眸光蒙上了一層雲霧,薄薄的語氣微微上挑,溫潤的聲音居然說這一句話時有著說不出的纏綿入骨。

雲淺月頓時想羞憤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惱怒地瞪了容景一眼,就要撤出手,卻被容景反握住,她紅著臉垂下頭低叱道:“你早晚有一日精盡人亡。”

“你我一樣。”容景似乎輕笑了一聲。

雲淺月無語,想著他到底懂不懂男女生理不同啊?不過他醫術卓絕,自然是應該懂的,她憤了一下,聲音似乎從牙縫裡擠出,“容公子,我沒精!”

容景忽然默了一下,片刻道:“有卵就夠了!”

雲淺月眼前一黑,徹底失語。原來一個人再改變,本質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這麼長時間來,這個黑心的已經很少有將她堵得啞口無言的時候了。如今這般,大約還是在氣著,關於她在醉香樓和夜輕染看夜天傾和秦玉凝演繹活春關於她昨晚給夜輕染畫七十二春,關於她剛剛被夜天逸護在懷裡相救,這些他肯定都在介意和生氣,所以也讓她不好受。如今怕是都在他那心裡攢著呢!指不定什麼時候爆發出來,想到此,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很冷?”容景挑眉。

雲淺月哼了一聲,他這副看著無事的樣子讓她提心吊膽的,能不冷嗎?

容景攥著雲淺月的手緊了緊,慢悠悠地低聲道:“果然是被早先的暗器嚇壞了!”

雲淺月翻了白眼,不再理他,看向下面。

只見夜天傾和秦玉凝已經分別入座。夜天傾就坐在第二排,秦玉凝則坐在了丞相府的席位上,座位在秦丞相身邊。見她看去,秦玉凝也向她看來了一眼,見她和容景坐在一起,離得很近,雖然面上無任何親密形態,但她就感覺兩個人比這大殿中的所有人看起來都親密和諧,獨獨佔了這大殿中的一道風景,她垂下眼睫,眼底平靜無波,沒有任何感情。

“看來這麼一番變故,讓一個小美人昇華了!”雲淺月收回視線,忽然一笑。

容景並未看秦玉凝,但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不置可否。

二人說話間,各國使者送上賀禮和賀言。

南梁國由南凌睿這個太子親自致賀,送了一顆珍珠珊瑚。大約有三尺高,珊瑚上嵌滿了各種大小珍珠。自然是價值連城。老皇帝樂得合不攏嘴,西延國送了一株五百年的靈芝和十名西延美人。人人貌美天仙,或嬌或媚或豔或嫩,當真是環肥燕瘦,而且一個個還都是二八年華,肌膚如雪,眼波流轉,彷彿全身各處都能溢位水來。剎那便蓋過了老皇帝身旁和身後一種的後宮粉黛,老皇帝老眼痴了一下,又恢復了清明,笑著收下了。

雲淺月清晰地看到明妃和一眾後宮妃嬪一下子變了臉色。只有秦太妃和皇后面色不變。秦太妃笑呵呵地說,“都說西延生美人,當年就有護國聖女國色天香,如今這些異域美人果然一個個沉魚落雁,端得是好紫色,後宮裡好久沒熱鬧了,也是該熱鬧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