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以後才勉強穩住了身形,然後,就驀然彎腰“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燕兒!”王田氏被嚇到,雖然昨日母女二人已經在‘不要命豁出去’的話題上取得了一致,但眼下見著這猩紅的鮮血,感受到生命的威脅,終究還是害了怕。

“你們傷了我的女兒!”王田氏朝著落銀和榮寅怒目以視。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榮寅也在場。

當初她一家被趕下白頭山的時候,榮寅還沒有離開,故她也不知道後來的事情,只當榮寅是一直跟落銀一家人呆在一起的。

眼下,王田氏完全沒有了想要豁出去的想法,現在她只覺得,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見葉六郎等人皆是拿恨不得將她一刀捅死的目光看著她,王田氏一時間嚇得腿都軟了,她一邊扶著已經直不起腰,說不了話的王玉燕,一邊慌張地望著四周,企圖有人能出來幫幫她,於是,她朝著一些因為好奇心戰勝恐懼心而選擇留下來繼續看戲的人求救道:“我們是無辜的!我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求求你們發發善心救救我的女兒!”

眾人見此。無不是在心裡紛紛搖頭,剛才是誰先動的手,他們分明看的清清楚楚,人家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這母女倆。八成真的是瘋子罷?

王田氏見沒人肯幫她們,一時間見葉六郎正朝著她們走來,眼裡燃著熊熊的怒火,王田氏嚇得更是冷汗直冒,託著一條瘸腿連連後退著,邊道:“殺人可是要抵命的!”

這一句話出來,便是暴露了害怕的心理,就連聲音都帶著緊緊剋制的顫抖。

現在知道怕了?葉六郎冷笑了一聲,想到方才若不是榮寅在,那一刀子只怕就落在了落銀的身上。便覺得理智全無了,恨不得立即將這對母女給了結了才好!

“爹!”

落銀覺察到了葉六郎的衝動,忙地上前將人攔住。葉六郎總是這樣,只要她一旦受到傷害或者威脅,就幾乎沒什麼理智可言了。

“爹。您先冷靜冷靜,她說的沒錯,殺人是要償命的。”落銀抓住了葉六郎一條胳膊。

月娘終於回神過來,也過來阻止了葉六郎,怕他真的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拾香,現在就去報官!”葉六郎總算稍微冷靜了下來,打算用依法的途徑來處理此事。

王田氏她們逃犯的身份樂寧府衙或許管不了。但她們今日來此鬧事,且還攜帶利器蓄意傷人,這就屬於樂寧的管轄之內的事情了。

王田氏聞聽,眼中竟是閃過一絲僥倖。

畢竟,當眾滋事並未造成嚴重的後果,就算到了官府。也不會重判,頂多關上一段時間,受些皮肉之苦……至少,不用死了。

拾香餘驚未了的點了頭,拔腿就要往鋪子外頭跑。

然而還沒來得及跑出去。就聽榮寅說道:“不必去縣衙報官。”

什麼?

除了落銀之外,葉流風葉六郎等人都萬分不解的看向榮寅。

不報官,莫不是要放她們走?

這豈不是太便宜她們了!葉六郎說什麼也不能答應,剛欲開口,卻聽站在身邊的女兒解釋道:“爹,這件事情就讓調使府來處置吧,就不必透過縣衙了。”

調使府!?

透過調使府的話,那處理的事情可就不是滋事那麼簡單了……而是王田氏和王玉燕逃犯的身份!

而圍觀的眾人一聽到調使府三個字,便都立即安靜下來了。

需要透過調使府來解決的……想必不簡單啊。

王田氏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下來。

就連受了傷的王玉燕也是驚異的不得了,聽方才易城的話,分明是篤定了調使府會出面處理她們的事情!可他們不過是有一間茶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