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緹去赴約時出了點小事故,人被送進了醫院,然後陸瑞林不僅沒能去赴約,而且他人一直沒有出現。

“這是什麼意思?”越纖陌把ipad還給他,拿出手機就想給柳緹打電話。

她看了一下時間,這會是晚上8點半,離柳緹出事快3個小時了。

鬱悶,出了這種事柳緹怎麼都不告訴她?就算不方便,可以讓她的助理給她打個電話啊。

她一邊打柳緹的電話一邊看著東方非墨:“你找人跟蹤柳緹?”

東方非墨搖了搖頭,此刻一直沒怎麼出聲的越啟飛對女兒道:“大概是陸瑞林出了什麼事,他的人去調查的結果。”

越纖陌眸色微變,不過她還是先專注手上的電話。

柳緹的電話打通了,不過是她的助理接的,柳緹的助理說柳緹睡著了,因為出的事故很小,人基本沒有受傷,只是當時昏過去了,看起來有點嚇人,後來送到醫院就醒了,所以助理便沒有多事的給她打電話。

越纖陌放心了,掛了電話。

“陸瑞林出事了?”她盯著東方非墨。

東方非墨點了點頭,用清冷的語調不疾不徐地說道:“他在去赴柳緹的約時,有一美女在他車前摔倒,他十分紳士的下車檢視,沒料到後面突然竄出一輛摩托車把他擄走,他的人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那輛摩托車速度飛快,而且只走街躥巷,專揀小巷子和人多的地方竄,車技又好,唐琳派來保護陸瑞林的人沒有追上,然後等他們回頭找那位摔倒的美女的時候,那位美女也不見了。”

“我去,這麼精彩啊?”越纖陌瞪著東方非墨:“不是你派人乾的吧?去吃晚飯之前,我記得你說過可以對陸瑞林下手的?”

“……”

對上她明亮如水的雙眸,東方非墨髮覺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恍若一時之間得了失語症。

……

陸瑞林失蹤了,在陸家的勢力範圍內,在唐琳派來保護他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用一點小伎倆當街擄走。

這可真是奇恥大辱!

陸家的人都收到了訊息。

遠在揚城的唐琳也收到了,而且她收到的還是一段鮮活的影片。

影片上,陸瑞林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椅子上,四周的環境黑暗,只有一盞慘白的小燈懸掛在陸瑞林的頭頂,燈光下,陸瑞林臉色蒼白,腦袋歪在一邊,顯然是昏過去了。

“瑞林!”唐琳對著影片上的兒子大叫,白皙秀氣的臉上一片焦急,尖尖的下巴繃的緊緊的,白淨的額頭上因為面容瘦削,上面一根根青筋凸現跳動。

但是任她怎麼對著影片上的兒子喊叫,陸瑞林都毫無反應,反倒是一個穿著黑色水靠,戴著與水靠同款的黑色頭套,頭上豎著兩個貓耳朵的人影慢慢出現。

那條豎著倆貓耳朵的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到陸瑞林的身旁,手上拿著一把細細彎彎的鐮刀。

鐮刀的刀鋒雪亮,在光影下發出耀眼的森森寒芒。

“唐琳,我是代表月亮來消滅你的正義使者。”那人對著唐琳的方向緩緩開口,由於用了變聲器,聲音聽不出男女,但是那語氣卻是又冷又酷,冷血無情。

“現在,由於你對越氏父女的所作所為,本使者要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影片上的正義使者指名道姓,並緩緩揚起了鋒利的鐮刀,轉身對準了陸瑞林。

“啊!不要!”唐琳又有些失控的叫了起來。

但她很快又清醒,眉清目秀的五官突然暴怒,對著影片上因為穿著水靠而顯的肥大高壯的人影叫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少給我裝神弄鬼!什麼正義使者,狗屁不通!快點放了我兒子,不然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