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視和要保護的東西,那些東西甚至高於自己的生命。

你不碰我逆鱗;你不戳我肋骨!你要我怎樣我沒所謂,但是,你千萬千萬不要碰觸我的底限!

那樣,大家都不好看。

在廚房門口碰到卓馨。

卓馨端著一盤菜,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越纖陌神色很淡:“我不管你什麼原因,身世有多麼可憐,又有多麼值的人同情,總之我不會同情你,不想鬧的大家不好看,火速從我家裡滾出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不想看到你!”

她轉身就走,宋姨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

她去牽旺仔,只跟宋叔說了一聲,便驅車去了母親的墓地。

她媽媽生前喜歡花花草草,什麼花都喜歡,她買了一大束鮮花,又買了一些水果當祭品,一併放在母親的墓碑前。

她直接用脖子上的圍巾把母親的墓碑擦的乾乾淨淨,那些隙縫裡長出的雜草和野花,她也用手仔仔細細的清理了一遍。

她忙她的,旺仔便一步不離的跟著她,亦步亦趨,不時搖著尾巴用最純淨最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她坐下後,旺仔便挨著她的大腿蹲下,一人一狗吹著寒冬裡呼呼的冷風,守著墓碑靜默無言。

摸著旺仔身上柔軟的毛,越纖陌不禁想起陸乘風的狗經:也許你的朋友會背叛你;也許你的親人會背叛,但是你的狗不會!無論你貧窮還是患病,你的狗總是跟著你,你若不棄,它便不離……

天氣越來越冷,漸漸下起綿綿細雨,墓地空無一人,越纖陌戴上連帽,將旺仔揣到羽絨服下,仍舊不想離去。

其實淋點雨和吹點冷風,心裡會突然變的好受許多,沒有那麼沉悶和灼燒。

有人冒雨而來,英俊挺拔,滿身貴氣,手撐著一把大黑傘,旺仔從羽絨服下鑽出來,衝著那帥哥“汪汪”兩聲。

那帥哥便加快腳步,三步並兩步來到他們跟前。

大黑傘遮到越纖陌的頭上,她微微有些詫異,卻瞪著眼睛不說話。

陸九霄在她身前蹲下,拿出手帕替她細細擦淨臉上和睫毛上的雨水,觸手她的臉頰一片冰冷,望著他的漆黑眼睛宛若兩顆晶瑩剔透的黑琉璃,清澈純淨卻充滿茫然,他的心隱隱作痛。

嗓音都啞了幾分:“誰給你委屈受了?”

越纖陌眨了眨眼睛,彷彿才回過神來,聞言便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陸九霄頓了頓,又神色如常:“我來見見岳母。”

“不要臉,誰是你岳母?”

“喏,這位就是。”陸九霄指了指墓碑上笑顏如花的女子,目光不禁凝了凝,母女倆確實有些相像,但卻又不完全是,各有各的美。

他把傘交到越纖陌手上:“我給岳母磕幾個頭。”

越纖陌一頭黑線:“誰讓你磕了?又沒有人承認你。”

“我承認就夠了。”陸九霄不理女友的話,自顧自跪下去,傾玉山,倒金柱,一絲不苟、紮紮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不是那種虛假的拜祭,是認認真真的磕頭,因為地上被雨水打溼,等他磕完,他的手上、膝蓋、額頭,以及毛呢大衣的下襬都沾上了泥巴和灰塵。

而且他磕的時候雖然一言不發,神情肅穆,可越纖陌卻覺得他一定跟她媽媽說了好多話。

……

越纖陌的衣服溼了,陸九霄的衣服髒了,越纖陌不想現在回家,陸九霄便將她載到了天御盛世。

途中,越纖陌給家裡掛了個電話,言明自己碰到了朋友,可能沒這麼早回來,讓家人不要等她。

陸九霄這裡有請鐘點工,冰箱裡放著滿滿當當的菜,他卻還是叫了酒店的外賣。

外賣送來之前,陸九霄問越纖陌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