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便細聲勸慰:“不過是小事罷了,夫人一句話的事,何必又拿這些賤奴當真?”

林氏重重地向地下“啐”了一口:“我呸!下賤東西。我就是氣不過,難道不行麼?不過一個鄉下來的臭馭夫,他不是愛逞英雄救人麼?他不是對那下賤東西有救命之恩麼?我便叫馮德安排他去倒馬矢牛溺,我就這麼安排了,又能如何?”她飽滿的臉上盛著恚怒與怨恨,兩手拼命扭絞著袖邊麻線,指骨都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