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事?”

“聽人說過基金會的水很深,不只是慈善,各行各業都會有不好地一面,就如同每一個糧倉都可能會有老鼠,但我們要知道我們堅持的是什麼,我們的重點在哪裡,比如這個love基金會,他雖然存在底下人中飽私囊的可能,但是大部分的錢還是用到了需要幫助的人的身上,這個老闆的意志也是被貫徹執行了,我們不能以點概面,以偏概全,知道問題總好過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問題就要去想對策,是不是?”段知遙十分婉轉地說了一堆大家即認同又不知所謂的話。認同是因為他說的話在理,不知所謂是因為他們覺得繞彎子從來都不是段知遙地說話風格,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anna感激地看了一眼段知遙,感激他的用心良苦。也許他很早就想告訴自己了,只是一直都沒機會。Anna忽然有些小慶幸,這世上居然有一個人在默默地與已同行,憂已所憂,解己所難,不是一味地溺愛一味地奉承,他知道自己需要知道真相,就想辦法讓自己發現真相。

段知遙在一旁欣慰地笑了笑,雖然嘴巴還在跟鍋子說話。夜色瀰漫在一片斛籌交錯,划拳行令,推杯換盞,熱鬧而又融洽的氛圍中。在把段知遙家所有的酒都喝完之後,大家終於都醉了,這才依依不捨地離席散去。

anna拿著瓶啤酒,坐在段知遙家室內陽臺的靠椅上。今晚的月色真美,冷空氣好像凝固了所有的塵埃,讓這個充滿霧霾的城市變得清亮透徹。這棟樓盤屹立在cbd的中心地帶,段知遙的房子在28樓,放眼望去,整個北京城一覽無餘。即使是深夜12點,北京城依舊燈火通明,讓人在這個不勝寒的高處也能感到些許的溫暖。anna突然羨慕起段知遙來,羨慕他有這麼一幫好朋友可以偶爾地弄個聚會熱鬧熱鬧,雖然他們的生活很簡單很平凡,可卻過得有滋有味。想想自己,小學去了香港,中學去了新加坡,高中去了瑞士,大學去了美國,一直以來接受的都是充滿競爭的精英式教育,在自己最青蔥的歲月裡沒有交到可以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瘋的好朋友,沒有過過跟好朋友一起逃課一起戀愛一起失戀的瘋狂生活,員工倒是一大堆,想想自己中規中矩早已被安排好的生活,anna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安康打電話來詢問情況,anna說一切都好,讓她和貝爾幫自己收拾些東西來北京,從北京飛加拿大,公司那邊催得緊。

段知遙拿了床毛毯蓋在anna身上,接過她手中的酒瓶放在旁邊的小茶几上,看到anna望著月亮發呆,溫柔地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我發現我的生活其實很無趣。”anna喃喃自語。

“那這樣呢?”說完,段知遙的唇便吻在了她的唇上。

四目相對,段知遙深情地看著anna,眼睛裡的柔情蜜意彷彿化成了涓涓的細流淌進了anna的心裡,她的心像久旱的莊稼地遇見了甘霖,起死回生,她輕輕地闔上眼,不再抗拒,任由他的熱情將自己融化。他的唇便又吻了上來,這次更加纏綿,伴著朦朧的醉意,anna把自己交給了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兩片窗簾之間的縫隙灑進來,anna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段知遙的懷裡。anna輕輕地拿開他環在自己胸前的手,躡手躡腳的起床穿衣服。

“你醒啦。”身後傳來他充滿磁性的聲音。

“嗯。”anna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回頭來看。

段知遙爬起來,從身後輕輕地抱住她:“昨天,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所以後來你喊疼,我,停住了。”

聽他這麼一說,anna更加不好意思,臉‘嗖’的一下子全紅了,“沒事,人生總要有第一次。”解釋起來也是語無倫次。

因為起得晚,兩人連保姆做的早飯也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