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笑了:“誰說禮多人不怪,這是我所見禮多惹人怪的。”

穿長衫的冷笑:“姓燕的,玩笑適可而止,從現在起,咱們該玩正經的了,我家主人讓我來告訴你,孫家不歡迎你……”

“奈何孫家我是非去不可。”

“我家主人要你即刻離境……”

“那要看孫家是不是能讓我走?”

“我們不知道縣衙姓周的跟你之間有什麼勾結,但是官家的衙門不只縣城一處,只要我們往別的衙門一報,看誰倒黴?姓周的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你跟我談衙門……”

“裝什麼蒜?你殺官的案了已經遠近皆知了。”

“殺官?那你找錯人了,我沒有殺官,殺官的不是我。”

“不要跟我說,到時候你跟官裡的人說吧!”

穿長衫的轉身要走。

“等一等!”燕翎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在屋裡。

穿長衫的回過了身,他陡然一驚,因為這時候燕翎已經到了他眼前,他自然的反應,一驚之下摺扇揮了出去,但是,摺扇到了燕翎的手裡。

燕翎道:“我不但非去不可,而且我現在就去,還要你給我帶路。”

穿長衫的大驚失色,急退。

兩個穿褲褂的就要探腰,可是手剛抬起,一聲大叫又垂了下去,一時抬不起來了。

原來,兩個人的腕子上分別捱了一摺扇。

只聽燕翎道:“我看看誰敢再動?”

沒人敢動了,喘口大氣兒都不敢。

燕翎微揚聲:“小妹,走吧!”

賈秀姑出來了,很快的走到燕翎身邊。

燕翎向著穿長衫的道:“帶路吧!還等什麼?”

穿長衫的如逢大赦,忙帶著兩個穿褲褂的走了。

出了客棧,拴馬樁上拴著三匹健騎,燕翎拉一匹給賈秀姑,自己拉過一匹,道:“剩下一匹馬,大管事你看著辦吧!”

不能三個人騎一匹,更不能給兩個穿褲褂的騎,兩個穿褲褂的只有靠自己的兩條腿了。

孫家在城外,離城十幾裡,相當大的一片莊院。

這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只見燈火點點,像一個小村鎮似的。

高大的柵門上掛著兩盞大燈,斗大的兩個“孫”字,老遠都看得見。

兩盞大燈下,一邊各四,是八名俐落打扮的漢子,一個人提著一口刀,挺懾人的。

三騎馳到,八名漢子迎上前來。

燕翎望長衫的:“怎麼通報?怎麼迎賓,大管事你來吧!”

穿衫的忙道:“我去通報。”

燕翎知道他要幹什麼,豈在乎這個?沒攔他。

穿長衫一見燕翎沒攔,忙催馬往裡去了。

燕翎跟賈秀姑也催馬進了柵門,進柵門是個大廣場,燕翎跟賈秀姑停了下來。

兩個穿褲褂的跑到了,不但直喘,臉色也不對了,他倆跟那八個一嘀咕,那八個這才知道道是怎麼回事,要動。

燕翎像腦袋後頭長了眼:“這不是待客之道,要動也得等會兒。”

有一個不聽話,鋼刀出鞘,直撲燕翎。

燕翎回身一馬鞭,不聽話的那個刀掉了,人也趴下了。

沒人敢再不聽話了。

燕翎像個沒事人兒。

就在這時候,忽然燈光大亮,把廣場照得光同白晝。

原來,從莊院跑出一隊人來,約摸有幾十個,一手提著燈,一手拿著兵刃,領頭的有三個人,穿長衫的跟兩個中年人。

兩個中年人打扮俐落,中等身材,可是看氣勢、看步履,一眼就可以看出都是內外雙修的好手。

穿長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