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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了,必定是先回孃家去的。不過孃家亦在柳州城內,為蘇湄言語恐嚇,說不定明兒就會舉家遷移去別處,自此隱姓埋名也難講。這麼的,便也算了,唯恐寒家老人怕寒翠微腹中遺珠成為今後禍患,要弄死孩子,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但眼下怕或者擔心都是一句空頭話,自己只是兩隻手兩隻腳一個鼻子兩隻眼的凡人,就算想到了,也不定能阻止地來。
走到前頭時,蘇綰已再無心照顧旁的事情,那些誦經敲魚的聲響如梵音迭達八方,朦朦朧朧之中總催人的意識慢慢地困頓起來。
見時辰也是不早的了,便在外邊兒又巡了一圈,查無什麼岔子便同蘇棋回了逍遙居去。
遙遙地隱見夜幕深處幾點燈影,於高樓之中明滅跳突,正是來自寢居方向。蘇綰心頭一擊,暗想原來蘇洛陵早回來了?就加快了腳步,刻不容緩地穿廊走橋而去。
到了寢居,大門未關,見蘇洛陵果真在這兒,似乎已回來許久了的模樣。
他面前燃著一鼎四腳竹葉水煙爐,蓋子上的狻猊靜臥,小巧又不失嚴武。原來那個狻猊爐是硬給蘇棋的那一劈摔壞了,於是又領了個新的過來。
蘇洛陵正起手沏茶,跨腿穩坐柏木凳上,見蘇綰進門,也只拿了另外一個杯子,倒好茶說道:“累了吧?坐下好了。”語氣淡定地似乎只是個忘年老翁在等茶友。
蘇綰捋直氣兒,依他言坐下,另託詞讓蘇棋離開:“棋姐姐你打發人在園子裡各處找找大夫人的去向,若有何訊息立刻來回稟吧。”
蘇棋還知寒翠微失蹤的事情,驟然聽到忍不住被嚇了一下:“大夫人不見了?”
“興許只是在園子的哪個地方散心而已。”蘇綰道。
蘇棋愣愣地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便替二人闔了門,急急而去。
蘇洛陵淡淡抿笑,並未抬眸瞧她:“你自不必擔心,我已託於大人一路上跟著去了。斷不會出什麼岔子。”
“你如何聰明,怎麼卻認為我會去擔心她了呢?”蘇綰始終盯著那水煙爐,片刻不離,胸中非被這飄散的清香薰透,而是時不時閃現當日的那朵西疆黑滿達。此時此刻,這鼎四腳竹葉水煙爐的肚膛裡,焚著的是否正是黑滿達呢?
“你在瞧什麼?”蘇洛陵察覺她的異樣,杯盞握在手中,忍不住蹙眉。
蘇綰回神笑笑:“沒什麼。一時想到你嫂嫂竟然真的會棄蘇園而去,不覺心冷。她與大公子夫妻一場,竟等不到大公子入殮下葬之後再行離開,實在教人心寒。”
“早走晚走,不是都要走?”蘇洛陵放下杯子苦笑,“你呢?若換做你,你走不走?”
“呃?”蘇綰萬想不到他會問到自個兒頭上來,被這一問也突然啞了一下,“……我?”
“你。”
“眼下我不是正在這兒嗎?”
“若是我讓你走呢?”
“……”蘇綰半天狐疑,“蘇洛陵,你將話說清楚。”
蘇洛陵搖頭:“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是應我所求勉強留下來的,還是到如今,已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龍門星象圖
第一百二十五章 龍門星象圖
蘇綰冷不丁有了絲譏誚:“怎麼蘇二公子覺得這兩者有區別嗎?”脫褲放屁多此一舉。她甘願與否,絲毫改變不了結果,她依舊得伴在蘇洛陵身邊不是嗎?再說現在自己手上握有的三字訣,不正也是預言自己同蘇氏之間的不解之緣嗎?解不開這個人生大迷,她就算是離開,也覺得把根留在了這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蘇洛陵何時關心過她是否是自願的呢?一直以來,都是以一次次的交易作為手段,步步引她入坑。在她回神過來之際,卻早與他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