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跑到了蕭逸的身前,驚慌地說道:“蕭醫生,這一晚上您去哪了?不好了,不知道為什麼,幕醫生的病情發展得極為迅速,這才染病幾個小時,她竟已經出現了別人染病兩天後才能出現的滲血和間歇性的暈厥。”

“什麼?”蕭逸聞言簡直肝膽劇烈,急速隨著那醫生,來到了幕清苑的病房。

一進門,卻發現,好多醫生都在此,眾人正滿臉惶急地看著病床上的幕清苑。

這才短短的幾個小時沒見,病床上的幕清苑的病情,竟然已經發展到了中後期,一張絕美的臉上,一片慘白,人已經到了一種意識模糊的境地,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清苑!”蕭逸只看了一眼,就心如刀絞,大步就跨到了幕清苑的面前。

眾醫生一見蕭逸來了,緊張地說道:“蕭醫生,不知道為什麼,幕醫生的病情發展得如此迅速,這在所有的患者裡,也是絕無僅有的。”

蕭逸也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但是,略一思量,蕭逸便明瞭了其中的原委,幕清苑本就是嫁裳之體,這種體質,除了不能容納太多的靈力之外,還有一個更主要的特點,那就是體內雜質極少,就如同秦曉月的體質一樣,是天地間絕無僅有的靈體。

可是,這種靈體,因為體內雜質極少,吸收靈氣固然快速,一旦被病毒侵蝕,也同樣地發展迅速,因此,別的病人從初期到中期,要用兩天多的時間,可是,對於幕清苑來說,只消幾個小時。

“清苑。”蕭逸伸手就握住了幕清苑蒼白瘦削的手,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心痛,眼前的女人,相識時間並不長,但是,她的溫和,她的大度,她的出塵,她的清冷,無一處不讓蕭逸覺得歡喜。

幕清苑給了蕭逸一種獨特的親切的感覺,就好像兩人早已經相識相知了上百年一般。無論遇到了什麼事兒,蕭逸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同幕清苑商量,無論是高興還是擔憂。她總是像一個溫柔寬容的妻子一般,讓自己的心,瞬間就能歸於平靜。漫漫的修真路上,能有這樣的一人為伴,蕭逸覺得自己很幸運。

可是如今,看著伊人躺在病床上,氣息微弱,意識模糊,蕭逸心裡突然間覺得有些恐懼,也驀然間意識到,幕清苑之於自己,竟然已經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

“清苑!”蕭逸再度輕喚了一聲,強忍住心頭的焦灼,即刻拿出了自己的銀針,為幕清苑施展出了以氣御針術,這一次的施展,蕭逸是不遺餘力的,若不是幕清苑體質特別,不能承受過多的內力,蕭逸幾乎想要把所有的內力都給她。

當絲絲縷縷的內力,帶著蕭逸深切的關心,注入到幕清苑體內之後,幕清苑終於醒轉了過來。

“醒了,幕醫生醒了。”眾人一陣驚喜的呼喊,可是,看著幕清苑那虛弱的模樣,大家卻是都高興不起來。

“蕭逸。”幕清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虛弱地叫道。

“清苑,我在這裡。”蕭逸重重地握了下幕清苑的手,急忙說道。

“我,我恐怕沒時間等到你為我煉丹了。”這話一說完,幕清苑絕美的臉上,兩滴清淚倏然滑落。

“不會的,你一定不會有事兒的。”蕭逸心痛得無以復加。

幕清苑卻是慘然一笑:“我相信,這場瘟疫,你一定能治好的,但是,我的體質太特殊了,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幕清苑幽怨的話語一說完,病房內好多人再也忍不住了,開始了無聲的啜泣。

這幾天與幕清苑相熟了的女記者顧雨薇,更是痛不欲生,卻堅持著拿出了相機對準了幕清苑,她要把這善良的女醫生最後的形象,永遠地保留下來。

幕清苑虛弱地喘息了一陣,卻是把蕭逸的手,費力地拉到了自己臉側,輕輕地貼到了自己的臉頰上,舒了一口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