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幫她擦洗的時候沒有隨意亂動。

又過了片刻,女孩慢慢從昏睡中醒來。朦朧間,似乎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坐在她身邊,一身粗衣,短髮輕揚,鳳目半閉,氣質平和,這是自己昏迷前見到的救命恩人。

女孩默默流下眼淚,手指微微顫抖。

墨非見狀,輕輕道:“別難受,一切都會過去的。”

女孩忍著疼痛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被換掉的衣物,她用雙手環住肩膀,顫顫巍巍地跪在墨非面前,低聲道:“謝謝,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不必謝。"墨非將她扶起來,寬慰道;"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沒關係,這點傷。。。。這點傷予初還能忍受得住。”

墨非心中嘆了一聲,這女孩醒後沒有驚慌恐懼,沒有歇斯底里,雖然傷痕累累,卻依然咬牙撐住,其心性看來非常堅忍。

墨非問道;"你叫‘予初’?”

“是的,不知恩人如何稱呼?”

“在下浮圖。"已經習慣用“浮圖”這個名字的墨非,對外基本都是如此回答。“墨非”二字代表她過去的秘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告訴別人。

墨非又問:“你,到底發生了何事?遇到強匪了嗎?”

予初的眼中含淚,臉上露出幾分驚懼,顫抖道:“我們村的人,全部都被青嶺寨的人殺了!"

“怎麼回事?”

“距離我們村不遠的冠山之上有個青嶺寨,數年來我們村一直受其盤剝,每個月都要上交一部分糧食。但是隻要不過分,村民都忍了。誰知,誰知昨天青嶺寨的副寨主來了,看重村中的幾名女子,包括一名剛嫁到我們村的新婦,想強行搶入山寨,村裡的男人們忍不住反抗。結果。。。那群畜生,毫無人性!”竟然趁著夜色偷襲,對村民進行**!”予初一邊敘述一邊淚流不止。

墨非聽得直皺眉頭。

予初又道:“我當時嚇壞了,只知道往外逃,可惜還是被幾個男人追上來。。。。”

後面她沒再說,墨非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芒。

她問道:“你們村被盤剝,為何不去東高鎮求助?那裡應該有可以支援公道之人吧?”

作為附近最大的一個鎮子,最起碼的民兵守備至少也有數百人,、、

予初苦笑:“東高鎮的首領雖每年都向周圍的村子徵稅,但他從不管事,況且青嶺寨如此兇狠,他又怎敢輕易出兵?”

頭領?這個稱呼倒是新鮮,哪個城鎮的主事官會自稱“頭領"?呵,似乎確實不能以正常的地方官制來衡量,這片地區乃無主之地,小勢力多如牛毛,東高鎮顯然也是其中之一。

墨非想了想,又問:“那青嶺寨有多少人?平時經常 騷擾其他村子嗎?”

予初搖頭:“距離我們最近的晉村也有六七里,青嶺寨一般不會捨近求遠,我們村土地肥沃,只要不遇到天災,所受的糧食差不多能滿足那些人的要求,只是村民會過的清苦點。青嶺寨大約有上百人,平時不事生產,喜好打獵,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拿獸皮和東高鎮的外商換錢,村民們經常幫他們搬運貨物。”

墨非知道,這附近大多有以物換物的風俗,但是鎮內的商鋪確實需要銀錢交易的。

"我明天要去一趟晉村,你也跟我一起去吧,你的村子暫時是不能回了。”墨非如此說。

“去晉村?”予初抹了抹淚,隨口問道:"為何要去晉村?恩人是晉村人?”

“不是。”墨非回答,“你的村子如今被毀,青嶺寨的人肯定會打其他村子的主意,其中離此處最近的村子便是晉村,我們應該去通知他們稍作防範,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