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很不情願,於是掏出二百兩銀票,遞給老媽子,道:“這位公子的單,俺替他還了,將玉扳指還給他吧。”

老媽子看袁世凱一臉嚴肅,而且手中還有毛瑟槍,她雖然知道這玉扳指值錢,但值多少錢她也不確定,於是收了兩百兩銀票,將玉扳指還給了載振。

載振對袁世凱的慷慨大方解圍很是感激,一拱手,道:“敢問這位兄臺尊姓大名?住在哪裡?改日小弟一定將今天的銀子加倍送到府上。”

袁世凱哈哈一笑,道:“區區兩百兩銀子,何足掛齒。俺叫袁世凱,河南項城人氏,人們也叫我袁項城。看你面相不凡,今天就交你這朋友。來,我們上樓去喝幾杯。”

載振正準備上樓,他身邊的跟班上前耳語,提醒他該回去了,再晚就該被“老爺發現了”,載振不好意思,跟袁世凱說:“項城兄弟,今兒個恐怕不行,我得回去了。後天中午在醉仙樓,小弟做東,宴請大哥。”

醉仙樓是當時京城最好的酒樓,袁世凱看載振去意已決,便點點頭,一拱手道:“兄弟好走,後天醉仙樓見。”

載振依依不捨跟胭脂姑娘道別,袁世凱看在眼裡,大致猜到載振對胭脂姑娘有點意思。等載振走後,他點名要胭脂作陪,他還給阮忠樞叫了一位叫“小玉兒”的少女姑娘。

袁世凱和阮忠樞分開之後,他向胭脂姑娘打聽載振的身份。

胭脂也並不知道載振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黃公子,袁世凱望著她如泉水一般的雙眸,問道:“你覺得黃公子這人怎麼樣?”

胭脂說:“他很好呀,心地善良。我和他相識,剛開始還是裝盲妓去騙他,和他聊天。他知道後,也沒有怪罪,也不像一般的客人對我無禮,只是有時感覺他比較孩子氣。”

“盲妓?”袁世凱還是第一次聽說青樓裡有盲妓,問胭脂道:“什麼叫盲妓?”

胭脂姑娘臉紅了,道:“在京城的青樓中,因為朝中一些高官達貴的身份比較特殊,不願讓姑娘看到他們,所以盲妓比較受歡迎。為了迎合這些高階客人,老闆娘從小買些盲女培養,實在招呼不過來了,就讓其他女兒冒充一下,但有的老闆娘很殘忍,會活生生地將姑娘的雙眼弄瞎,來迎合這些高官。”

“啊?這麼殘忍?”袁世凱一聽盲妓的來歷還有活生生將少女的雙眼弄瞎的,不禁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胭脂的年紀,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但那晚,胭脂和袁世凱相聊甚歡。袁世凱後來才知道,胭脂現在還沒被****,現在還賣藝不賣身。他們相約第二天再見面。

第二天,秋高氣爽,天空湛藍,幾縷白雲在中原天空慢悠悠浮動,金色的陽光從雲邊一瀉而下。大街上人來人往,大都拖著長長辮子,京城當時布莊綢店,勾欄酒肆,官鹽賣店,青樓賭場一應俱全,很是熱鬧。

袁世凱和阮忠樞走在大街上,肉鋪裡掛滿了大片的豬肉,提著籃子的中年婦女,口中叫著“絨花”,“賣絲線”,空氣裡飄蕩著小磨芝麻油的香味。他倆快走到慶元春時,裡面響起一陣陣銅鑼聲,樓下圍滿了人,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圈。

阮忠樞有點好奇,拉過一個頭戴綸巾的中年大叔問:“大叔,裡面什麼事這麼熱鬧?”

中年大叔說:“慶元春今兒個有位揚州的大美人摘花,聽說不僅人長得標緻,還會吟詩作畫,吹彈歌舞樣樣精通,當然來的人多。”

阮忠樞不懂什麼叫摘花,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