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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

博亞則是在大家善意的隱瞞下想著：他剛失去了爸爸，雖然知道多年以後爸爸還可以恢復，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像默語那樣開朗起來———也許，他該學學他，學會豁達一點，不要鬱積在悲傷裡。

重要的人並不是就此離去了……他們還會回來。

就算是像媽媽那樣永遠都回不來了，也會留存在我們心裡的，所以，不用害怕失去，因為我們從心底裡珍惜，他就永遠都被銘記在我們心裡。

博亞暗自開導自己的時候，大閻王用很複雜的眼神悄悄看著他，半響，無言地叫了玉臣去辦公室裡面詳談了。

然而過了不久，當玉臣從裡面出來，卻是很明顯的滿臉怒容。

從來沒見過玉臣這樣過，博亞擔憂而不解地看著他……但是玉臣與博亞對望，就想起了剛才大閻王說的話……

“龍珠被萬年怨氣衝撞裂開，珠核損傷，失去了生命力，現在還能補救。”

“怎麼補救？”

“你知道的，龍珠是積蓄數千年靈氣，以純淨無暇的靈魂做珠核，凝結而成的天地靈氣之最。”

“大閻王，你的意思是……龍珠是靈氣聚集體，它受損，就要以靈氣修補？”

“不，靈氣彌補不了它的主體，現在，需要的是另一個至純的靈魂，去修補珠核，珠核一旦修復好，龍珠就可以自行吸收靈氣修補裂痕。”

“……你不會是說……”

“沒錯，就是博亞，他從前是仙人，歷經輪迴仍舊靈魂依舊純淨，目前依我所見只有用他的靈魂才能修復龍珠，復活龍珠的生命力。”

“……真的沒有其他選擇嗎？”

“我已經檢視了一遍陰司的記錄，很抱歉，除了博亞，沒有其他合適人選。”

“我要先回到龍身試試再說，也許可以成功恢復身體上的創傷也不一定。”

“既然你堅持，那麼我們先協助你回到龍身再說吧。但是我相信，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必須用到博亞的。”

“……我必須嘗試全力以赴，萬一情況真的緊急，我不會自私，我知道小亞也是一樣。”

“玉臣……不，龍神，你是個真正無私的人。我為了天下蒼生感謝你。”

“別這麼說，我沒有資格接受這樣的讚譽……”

……

一直到出來為止，玉臣都有點驚詫之極當時是怎麼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

吐出這樣一句話時，他的心口似乎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裂開了口子，涼涼的風灌進去，讓他通體冰冷。

他是龍神，因此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樣暴怒地說：“不行！要我犧牲自己的愛人絕對不行！！”

他知道，現在自己恢復龍身，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有很多的秘密和陰謀都需要他恢復成真正的龍神碧流，再去一一解決。

天庭失蹤，天帝和一干仙人不知道被誰封印在什麼地方，還有人界戰爭不斷，妖邪攢動……這一切的中心，似乎繞來繞去，都圍繞到了他的龍神身份上。

雖然有些醒悟，但是目前這對一切都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要他犧牲自己的愛人來為自己修補龍珠……他怎麼能！

怎麼能……捨得啊！！

這樣的感覺光是想想都讓他窒息不已，心臟一陣陣緊縮，尖銳地疼痛著。

博亞……我一直疼愛呵護著的愛人啊……

博亞看著玉臣忽明忽暗的眼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走出來的大閻王略為同情的眼神，讓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阿臣，有什麼事嗎？”

玉臣低頭看著博亞，大手留戀不已地在他耳側摩挲著，神情微微酸楚，語氣輕柔。

“啊，沒事……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