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袖微動。

楚梟咳了聲,有些倦怠地:“ 行了,你們先退下,嶽王留下。”

自己被愛慕著這個想法還是沒有得到確認,目前只是他的猜測而已,首先兩人的身份關係擺在那兒,其次他也真的想不通,自己有哪點值得青年這般痴纏。

這跟戰場上不同,只要是敵人的話一切就好辦,好歹對方意圖明確,他只要專心制敵,分個勝負就行了。

楚嶽彎下腰,與楚梟平視,臉上是最近瞧慣了的憔悴,眼睛溼溼潤潤的。

楚梟沉住氣,他就要等著對方開口才罷休。

“ 皇兄。” 青年半跪在了床邊,聲音嘶啞的:“ 皇兄,您都睡了八天了。”

“ 怎麼,不耐煩了?”

跟平常毫無區別的語氣,並不見得有多溫柔,楚梟看著依舊跪著的青年,他其實也知道青年並不是他原先猜測的那樣,只是他一時間不曉得該用什麼面目來應對青年的溫柔。

“ 別老跪著,朕叫你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