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夠了?到底是誰活夠了?”朱旅帥撥開了人群,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群衛士雖然不多,但也有三四十左右,他們各個提著刀,身材都是十分魁梧的壯漢,要撂倒這些讀書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兵士的出現,早便讓崔叔傲感覺不安,此刻又看到朱旅帥,他的心中更加的不安,這個羽龍內衛絕對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此刻便又帶著這麼多兵士,決計沒安什麼好心!

顏操之尚還不認識朱旅帥,以為這廝頂多算是刺史衙門的某個官員,自己可有個老爹在中央任命中書侍郎,心高氣傲的他帶有鄙視的道:“有辱斯文,速速帶人離去,我顏操之便可不追究你的責任,不若的話,這後果可不是你這小小的官員能受得住。”

崔叔傲見這年輕的公子竟然和朱旅帥別上了,於是好意的勸道:“顏郎君,莫要和這廝爭論,這廝不是好惹的!”

這些內衛就像狗皮膏藥一樣,一旦沾上,就會惹得一身腥,所以崔叔傲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勸解道。

這些高門仕子的身份,崔叔傲也不能一一知曉,加上顏操之也是隱瞞了自己家上的身份,所以崔叔傲此刻還並不知道這顏操之便是顏師古的兒子。

“喲呵,你這憨廝,莫不是對這姓崔的娘皮動了心思,純著顯擺來了是麼?”朱旅帥是個粗人,同時也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一針見血的便看出了顏操之的目的。

他這話說的很是肆虐,甚至把崔思楠也得罪了,顏操之見崔思楠的臉色不是太好,他怒道:“你這惡獠,快些離開……恁的辱沒斯文!”

“辱你耶的頭!”朱旅帥心中本就是帶著氣來的,此刻聽這顏操之語氣越來越不善,他便發怒了。

崔叔傲見勢頭不對,果真應了心中所想,這朱旅帥就是專門來找麻煩的,於是他對顏操之道:“顏郎君,我來解決,你莫要與其一般見識,免得吃虧!”

顏操之聽了這話,立刻來了精神,這個危急關頭,若是我將此難題解決,那這崔家還不對我另眼相看?

顏操之擺了擺手道:“崔公放心,這群狗獠難不成目無法紀打我不成?告訴你們,家父乃……”

“砰砰砰……”朱旅帥還沒有等顏操之的話說完,上去就是幾巴掌,將顏操之打的暈頭轉向。

“管你家父是誰,我羽龍內衛何曾怕過?”朱旅帥囂張的道。

他這個舉動很是突然,十分的強勢和霸氣,將那些本還義憤填膺的高門仕子們嚇退了老遠,但是他們心中還不忘說著“有辱斯文”一類的話。

“放肆!”崔叔傲終於發怒了,此刻都真有一番氣勢,將朱旅帥也嚇了一個激靈。

崔叔傲道:“就當爾等是內衛之人,可是你們有何權利私闖民宅,你便當真欺負老夫朝中無人?若是將這事告知聖上,我看你們張郎將如何自處!”

崔叔傲的話說完之後,顏操之才捂著腫痛的嘴道:“家父乃中書侍郎顏師古,爾等今日這番舉動,我記在了心中,改日告知家父,定將爾等這惡行告知聖上!”

在場的人聽到顏操之的話後,全都很是吃驚,他們立刻換了一副十分恭敬的眼神看著顏操之,要知道顏師古可是當世的大儒,所以這些人很是有意和顏操之交好。更有些寒門才子希望透過干謁、行卷方式能被顏師古看中,從而走上仕途。

顏操之見到眾人眼色的改變,心中也是隱隱一笑,臉上頓時變成一副高傲的表情。

誰知那朱旅帥不但沒有懼怕,反倒是冷冷的道:“爾等聚眾在此,我內衛奉命調查造反又該如何?”

他這個帽子扣的可不輕,造反,這是什麼概念?雖然這句話明顯像是託詞,可是他朱旅帥說的卻不假。

不過他這舉動卻是故意為之的,他明知道這些人聚眾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