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後背和腿部的肌肉,這才用兔毛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坐在窗邊透氣。

突破了最後一層阻礙,唐烆明顯地放下心來,把蜀玉照顧得無微不至。本來還有一些氣惱的蜀玉,面對著男子專注的眼神,實在是說不出狠話。有時,回想那一日的情景,覺得委屈的時候,就把男子喚到身邊,不是拉著他的手臂咬一大口,就是揪著他耳朵使勁揉虐一番,久而久之,知道事無挽回,也就漸漸放下了。

天氣逐冷,冬至迎面而來的時候,蜀玉已經足不出戶。

她本身就是寒體,越發怕冷。裹得再多再厚,四肢依然是僵直一片。唐烆想著辦法給她補身子,都無濟於事。如此,白日裡,男子不單要打獵、做飯、打雜,還要疏通通往外界的秘道。夜裡,用內力替她驅寒也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屋內很安靜,以至於屋外風吹樹木之聲格外的驚悚。

蜀玉在昏暗地炭火下睜著眼眸,從屋頂看到地板,再從左邊窗戶望到右邊木牆。十個手指相互交叉著貼在心口還是感覺沒有溫度,如果不是自己活著,她都要懷疑那顆心臟都是冰凍的。

不遠處的木榻上,男子坐了起來。兩個人隔著石頭火盆相互對望著,那偶爾飄起的火星照耀不出各自的神色。最終,男子妥協一般的走了過來,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冷得睡不著?”

“睡著了,又醒了。”

唐烆嗯了一聲,把石頭火盆移到床邊,又添了幾塊粗炭進去,扒拉著讓火燒得更加旺盛了一些。又拐到床邊,移出蜀玉的雙腳來。因著每日沐浴,泡了溫泉之後她就習慣著赤了腳裹著獸皮毯子睡覺,這時,一雙腳已經成了冰塊似的。男子先將雙腿貼到自己衣內,用自己的體溫給暖和了,再連著毛毯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再一手包著雙足在火盆上烤熱乎。

蜀玉像是一隻饜足的貓,自然的在男子懷中找個舒適的位置,似醒非醒。隔了一會兒,伸出雙手來,扒開男子外衣衣襟,貼著褒衣放在他的肚腹上,左邊摸摸右邊摸摸,覺得滿意了,又去聽他的心跳。那安穩地有節奏的聲音成了催眠樂曲,讓她逐漸入睡。迷迷糊糊中,有什麼貼在唇邊,柔柔軟軟的描繪它的輪廓。蜀玉一動,那感觸即離。她咭著一抹笑,左挪右挪,趟平了些,接著睡。

半響,那觸感又回來了,蜀玉輕輕笑著,就聽他道:“晚上還是我抱著你歇息吧,你睡得踏實些。”

蜀玉點了點頭:“你不準做額外的事情。”

“好。”聲音剛落,那唇瓣就貼合她的,舌尖半生疏半熟練地刮過貝齒,再捲入丁舌一番嬉戲。好不容易重新得以呼吸,蜀玉就抱怨:“這吻不是額外之事麼?”

“不是。”

蜀玉氣呼呼地瞪著他:“霸道地男人。”手一裹,就滾著毛毯回到床上去了。

唐烆心裡暖暖的,自然跟著上了床榻,拉開毛毯,先將對方整個包在自己的懷中,再用毛毯將兩人蓋住,磨蹭下她的發頂,終於在溫泉那日回來之後,睡了一個最安穩的覺。

第四三章

小寒那日,蜀玉裹得一個粽子似的,與唐烆一起打掃衛生。

好在這屋子蓋了沒多久,又是在森林之中,沒有灰塵,也沒有油汙等,隨意擦一擦也就澄亮。之後,唐烆帶她去看了那秘道。

說是秘道,其實只容一個人透過。兩個人手牽手走了好長一段路,還看不到一丁點曙光。唐烆說天氣冷了,挖掘只能暫停。蜀玉想著反正現在回家路上也難走,索性讓他歇了下來。兩人一起將逐日打到的獵物圈養的圈養,宰殺的都掛著燻成臘肉,皮毛也都晾曬乾了,要麼做墊子,要麼做皮衣。

到了大寒之時,迷迷糊糊中,蜀玉就瞧得窗戶縫隙裡一片白光,撐開窗欞一看,白茫茫一片雪皚皚。

她就著視窗那鋪灑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