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女士大早交給我的,有一封是給傅爺的,我交給大師兄,由大師兄送去了,剩下三封在我這,有兩封是分別給你們的。”

聞言,顧北笙轉頭看向傅西洲。

只見俊顏覆霜,漆眸幽冷,像是本能的反應般,聽到白惠兩個字,就會表現出這種抗拒的反應。

不過,他還是伸手接過了信封,顧北笙自然也接過她的那份。

說來奇怪,上次宋語鳶在離開之際,也給家裡人留了一封信。

在如今的電子訊息發達的年代,動手寫信,彷彿是很遙遠的事情,可換個角度來想,親手動筆寫下的文字,更有溫度跟情感。

反而是冰冷的電子訊息,無法傳達到的含義。

顧北笙把信封捏在手裡,昨天的確是在氣頭上,才會對白惠說出那種話,其實同身為母親,而且又是學醫的。

她的惻隱之心,有一部分是可以理解白惠的,因為做試管,本身對於媽媽來說,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前面的檢查之類的手續不說,後期媽媽體內如果沒有足夠的孕激素,還需要黃體酮之類的藥物來保胎,其前前後後的過程,都相當的麻煩曲折。

而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就是在媽媽身上取卵的過程,一般是用17g或者18g口徑的取卵針,長度通常是35。

17g或18g的口徑,相當於13毫米左右的口徑。

平時生病注射的針頭,或者是打水光針之類的口徑,大概一般只有02毫米。

相比之下,取卵針扎出體內,光是在旁邊看著,都會覺得很難受。

更何況,取卵不會那麼順利,不僅僅只是打一針,取出來的就能成功。

這意味著,這種痛苦,為了孩子,媽媽也許需要反覆承受。

如果白惠,不是因為真的很愛傅擎鈺,想來她也不會毫無怨言,義無反顧的去生下傅西洲。

而對於傅西洲來說,他的到來,是那麼的不容易。

再聯想到小洲之前,給她看過的照片,小洲說,他感覺白惠當時出產房抱著的人,是傅西洲。

而照片裡,白惠滿眼母愛的看著剛出生的孩子。

清醒之後,腦海中所有的支點連線在一起,對於白惠的認知,顧北笙心底早就有些許改觀,只是因為涉及到西洲的病情,她沒辦法第一時間保持冷靜。

再苦難過去之後,人心會變得柔和,更何況顧北笙,本身也是善良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