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是一種打擊,他跟隨了這麼久,即使如此他依舊希望能跨越一步,但是,被如此乾淨利落地拒絕,他多少有些傷心。女人失戀了可以購物,可以去找一千種辦法發洩,男人很可憐,只有酒。

這是一家舞廳,榔頭坐在計程車內繞著白水城沒有目的地轉圈,他看到了此處的燈火通明,他需要,如同這裡的人一般,大家不知道需要什麼所以來此,來此一起玩一把頹廢。

丟下一張票子,榔頭沒有等司機找錢。榔頭輕輕聳動了下鼻翼,哈哈氣,這裡,怎麼有些家的感覺?想著想著,榔頭苦笑地搖下頭,雙手插兜慢慢向舞廳走去,此刻,那個穿著五彩拖鞋的榔頭再次回到他的身上,他就如街邊的一個蹲街痞子一般,搖搖晃晃沒有根骨。看樣子三寸長的鋼板是白卡了。

這樣的音樂多久沒聽到了,這樣刺入靈魂的刺激之音。舞臺上一位dj狂熱地帶著蠱惑培養著氣氛,dj臺下的紅男綠女們忘情地發洩著,也不知道他孃的生活有什麼可以發洩的。

榔頭全身懶肉地趴在吧檯上拍了幾下,酒保走了過來,榔頭看下他身後的架子,他隨便地指了一瓶酒。

&ldo;到了這裡,我們要一起抱怨!&rdo;dj突然隨著音樂一聲大喝。

&ldo;抱怨!抱怨!&rdo;觀眾一起附和,大聲地附和。

榔頭雙手下垂,用嘴巴叼著杯子仰頭,一大杯的酒迅速被灌進了喉痛,他就是這樣喝酒的,以前酒量就不小,跟著魚悅這個酒鬼在一起,現在的酒量是越來越好了。一陣燒紅的感覺趟過他的喉嚨,榔頭笑得很開心。

&ldo;你們有沒有好好的工作,往死了做!大聲地告訴我!&rdo;dj吶喊。

&ldo;做!做!做!做!&rdo;觀眾癲狂著。

榔頭繼續叼著杯子再次灌著,這樣的音樂,讓人想喝酒。

&ldo;每天辛苦的工作,到底是為什麼,現在……他們說,世界很癲狂,樂醫們拒絕大聯合,萊彥的飛機天空過!&rdo;dj突然唱了起來。

再次灌了一杯的榔頭,突然發現這位唱歌dj很有趣,他坐直了看著高高在舞臺上的他。

&ldo;上面放臭屁底下聞,吳嵐的空氣臭兮兮,你看那個傻x,他要做樂醫,樂醫是什麼,你到底明白樂醫是個啥xx?我兩眼抹黑慘兮兮……&rdo;

這樣的地方,如此公開地拿樂醫調侃,榔頭伸出手拿起杯子,慢慢喝了起來,有趣實在有趣。

dj臺上,一個梳著高聳的馬尾捆著發亮發箍的青年在操控著觀眾的情緒,燈光搖曳下,榔頭看到他嘴巴露著詭異的笑在唱著,榔頭髮誓他只能看到那個人的嘴巴,因為他的臉上帶著一個蝴蝶面具。

&ldo;那是誰,不怕被抓嗎?&rdo;榔頭把空杯子丟給酒保大聲問。

&ldo;他啊,他不怕,這傢伙一個月進十多次警局,早習慣了,而且他也沒說什麼……&rdo;酒保幫榔頭倒滿酒杯大聲說,周圍的人也不去理會他們的交談,似乎這位dj的古怪,大家早習慣了。

&ldo;奇怪的人。&rdo;榔頭就是這樣想的,想是這樣想,榔頭的心情卻難得地舒慡起來。

狂躁的音樂終於一曲完畢,那位dj退了下去,榔頭轉身繼續賴在吧檯上,恩,他也放鬆了……

&ldo;你第一次來啊?&rdo;不經意地,身邊出現一位搭訕的女郎,榔頭看下她笑了下,深夜,每個人都寂寞。

&ldo;我不喜歡女人。&rdo;榔頭幫這位女郎倒了一杯酒,女郎笑下,無所謂地舉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