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他要藏好他,不能叫外面那些人帶走他,絕對不可以。

&ldo;不能進來。&rdo;明燦燦看著門口那群人,說著三天來不停重複的四個字。不能進來,這裡是他們的家,不管是誰,也不能進來。

四季婆婆看下鵠立,無奈地搖頭。三天了,整個樂醫機構不管用任何方式都無法見到魚悅,他們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只是,只是單純的想來悼念一下,那些舞道者的捨身,對任何人來講都是震撼的。

小樓的外延,許多居民自發的來到這裡,大家沒有多言,都衝著這棟普通的房子鞠躬,接著悄悄離去。

&ldo;明姑娘,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和魚先生商議。&rdo;帝堂秋慢慢下了車子,看下站在門口的明燦燦,帶著一絲尊重說。

沒錯,雖然這些人無法出小店市,但是這棟小樓裡的人做的每件事,都能引發大家對它發自內心的尊重。

&ldo;魚悅還在昏迷,高燒不退,就是死,也需要叫他先喘口氣。&rdo;榔頭側身從門的一邊走出來,明燦燦看下榔頭,轉身進屋。她去煮粥,三個小時換一鍋,幾天來,從不間斷。

帝堂秋的臉色露出一絲狼狽,他把一個紙袋遞給榔頭:&ldo;那麼,我就不打攪了,六國那邊,我們的傷者也很多。&rdo;

&ldo;好。&rdo;榔頭接過紙袋,點點頭。

一具泡得發白的屍體,一份時間報告書。

榔頭頹然倒在那張竹椅上,小豆媽媽的屍體上午被衝到了岸邊,她是淹死的,小豆卻下落不明。好亂,好累。一種發自身心深處的疲憊蔓延在榔頭身上。

&ldo;累了?&rdo;明燦燦端出一碗熱粥放在榔頭身邊。

&ldo;恩,有一點。&rdo;榔頭苦笑。

&ldo;睡吧,我去看著魚悅。這個家要靠你了,在他恢復之前,所以,吃了東西,去睡個好覺,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自己。&rdo;明燦燦拖過一條毯子輕輕蓋在榔頭腿上。

榔頭捲起自己,微微嘆息了下,不久進入夢鄉。

&ldo;環奉,你說媽媽是個什麼東西?&rdo;阿綠趴在玻璃上看著幾隻小貓在籠子裡跑來跑去,母貓把跑出去的小貓叼回懷裡餵它吃奶,它愛憐地俯下頭伸出粉紅色的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自己的子女們。

環奉走過去,抱住阿綠的腰:&ldo;不知道,我們都是試管嬰兒,沒有見過媽媽的,你怎麼問這樣的問題?&rdo;

阿綠把頭靠在環奉的肩膀,大眼睛看著天花板,睫毛眨巴了幾下,有液體緩緩流淌下來:&ldo;那天,我們帶走那個孩子,她的媽媽就那樣跟著我們跑進大海,直到淹死自己,環奉,有媽媽真好。我覺得,我們……我們好像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rdo;

環奉沒有說話,彎腰抱起阿綠,緩緩離開實驗室。

&ldo;哥哥,媽媽什麼時候來接我。哥哥什麼時候來接我……媽媽叫我去找哥哥。&rdo;小豆拖著一個巨大的毛絨娃娃,跟著方真在屋子裡轉來轉去。這些天,他把對他友善的方真當成了依靠。

方真站在櫥櫃前,認真地切割著一些水果,他沒有回答小豆的問題,滿腦袋想著那天那個彈水琴的身影,有種東西好像被忽略了。那種感覺,剎那流過,很快被方真的另外一種情緒代替。

多少年來對自己技藝的自傲,對樂的全心詮釋,對樂的理解,他是方真啊,當另外一個超越他的人出現後,方真有一種按捺不住的嫉妒感,沒錯,甚至,他不想那個人活下去。在有風,他是最優秀的,即使在外面那個世界,他從來都是最優秀的,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