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兒甘傾安出城,後來到榆木城,又是一人敵一城甲士,那可是整整一城甲士,並非一位兩位,也不是幾十人,而是整整一城北匈甲士。後來又殺過一位北匈武道宗師年十三,之後被贏耒奇領著人追著跑,而是遇見了那個不過只是以一厘之差輸給北海王甘如的老匹夫野山,那次更險,險些沒能活下來,至於後來回到陵安倒是沒有惹起什麼大的驚動,畢竟這陵安有那位劍仙的借劍登天一戰,好似這世間再無什麼人能夠比得上,這兩位姓葉的呀,實在是讓這座江湖都有些目不暇接了。

不過那位白衣劍仙登天而去之後,現如今這世上,到底還有哪一位劍士能夠接過這劍仙的名頭,成為這新一代江湖的劍道魁首,不管這江湖上的眾人怎麼看,可在這些市井百姓和書院學子眼裡,最希冀的便是這位年輕劍道宗師了,畢竟這世上雖說用劍的大宗師不止一位,可不管是冷寒水還是夏秋,都不曾聽聞過有什麼壯舉傳出,反倒是這位年紀最小,且最遲踏足第六境的劍道宗師,不僅僅在北匈走過一趟之後便名傳天下,還是那位劍仙的侄子,並且同他一般,都是年少成名,由他成為這江湖上的又一劍道魁首,實在是應當的很。只不過不管旁人如何去想,要想著成為這江湖劍道魁首,沒有一劍揮出世間劍士莫敵的氣概,也是不成的。

才入書院,葉如晦牽著小滿走過一條不長的青石小道,果不其然便在一棵樹下碰到了自己那位院長師叔。

院長大人靜立樹下,同此前那位宰輔大人一樣,不過宰輔大人久待官場,身上氣態雖說並非是讓人一看便覺著畏懼,但自由一份氣態在身,反倒是這位院長大人,作為天底下讀書人的領袖,卻偏偏還似一個老儒生一般,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讓人看了也只會有些親切之意。

看著葉如晦和小滿走過來,院長大人沒有去理會葉如晦,反倒是從背後拿出一串糖葫蘆,遞給小滿,笑眯眯問道:“容老夫問上一問,你倆什麼時候成親,這杯喜酒甭管他高深喝不喝,可老夫是喝定了。”

小滿接過糖葫蘆,看了一眼葉如晦,這才輕聲答道:“還沒定呢。”

院長大人擺擺手,有些不滿的說道:“如此大的事情,為何不定,再說了,葉小子這一路從北匈走回來,可是不容易,這好不容易回來了,估摸著就是盼著要娶媳婦兒了。”

這一句話說出,不僅葉如晦是無奈搖頭,就連小滿都羞紅了臉。

院長大人走出幾步之後,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一說自古便有,只不過後來不知道有又誰來了個其他說法,說是男子功不成名不就,就不忙著娶妻,依著你師叔我來看啊,前面句話說的對,後面句話就是扯淡了,哪裡非要功成名就才能娶妻的,要是這一輩子都功不成名不就,豈不是就孤寡一身了?這人的一輩子,難得遇上一位喜歡的女子,既然遇上了,那便牢牢牽住他的手便是,這一輩子都不要放開,這一點你老師就做的不好,明明當日他便是對林朝鶯喜歡的很,後來卻因為些醃贊事而不敢牽起她的手,後來怎麼樣,我料想,這老小子指不定在哪兒哭了半輩子,小師弟的性子他們都說難懂,依著我來看,好懂的很,無非幾個字而已。順心而為,這便是你老師的行事準則,一件事要是他鐵了心去做,你十匹馬都拉不住,可他要是不願意,還是十匹馬都拉不過去。只不過在林朝鶯身上,他可是半點都沒有順心而為啊,喜歡一個女子,藏著掖著是作甚,喜歡便說出來,成不成再兩說,若是說都不敢說出來,只會在遠處一個人暗自神傷,遇上咱們這樣的讀書人,再寫上個十首八首詩,都沒用,她不知道你的心意,不知道你所思所想,也許還認為你對她也沒什麼感覺啊。興許說出來就成了,好過一個人半輩子的鬱鬱寡歡。”

這一番話讓小滿若有所思,葉如晦卻有些感慨的問道:“那師叔呢,師叔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