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再吃點宵夜,因此夜間擺攤的盈利幾乎是日間擺攤的一倍,她便打算擺個夜攤了,可是一介女流,夜裡擺攤,若沒有個男人跟著,別說惹人白眼了,她自己都覺得心裡不安,再說她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啊,必須有人在旁洗碗收錢,這個人選,非葉昱莫屬了!

溫柔咬著毛筆頭,回想起路上被災民打劫的事情,覺得擺攤時若是女裝出去,又是未婚少女的打扮,真的很不合適宜,也容易遇到危險,看來必須喬扮男裝了。但是自從老寡婦辯出她的真實身份後,她就一點也不敢低估古人的智慧了,壓根不認為她套件男裝,戴個頭巾別人就真把她當男人看了,因為她的身材和臉部輪廓,都是十分女性線條化的,再說聲音也容易洩露她的性別,還有耳朵上那兩個明顯的耳洞……

唉,真是難辦!

溫柔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覺得眼睛實在酸澀得快要睜不開了,便在紙上胡亂添了一筆,寫上男裝一套後,便擱下筆,吹熄了燈,摸著黑上床睡了。

第二天溫柔睜開眼時,見紅日已滿窗,再伸手一探睡在她身邊的小環,卻摸了個空,知道她已經起來了,不敢再貪睡,連忙穿衣起身,疊好被子後,去院子裡打水洗臉。

她端著臉盆剛一掀簾子跨出房門,聚在廳上的人,都立刻停止了說話,瞪大眼睛望著她,尤其是溫媽媽,一臉見了鬼似的驚恐,唯有小環,沒有太驚訝,只是抿著嘴,輕輕的笑。

“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蜜啊?”溫柔詫異極了。

“姐,你昨晚幹什麼了?怎麼……哈哈哈……”溫剛強忍住笑意,可是話說到一半,還是爆笑出聲,捧著肚子直喚哎喲。

溫柔摸了摸自己的臉,沒覺出什麼異樣,又向站在一旁,憋得臉上神情有些扭曲的葉昱道:“你說,我到底怎麼了?”

葉昱扭過頭去沒有答話,但身子在輕輕顫抖,看樣子也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最後還是溫媽媽拿了面銅鏡給她,讓她自己照照去。溫柔狐疑接過,心想這破鏡子能照個鬼啊?磨得再亮,照出來的臉也是黃澄澄的模糊,彷彿肝炎晚期,不過想雖這樣想,她還是舉起銅鏡,站到門邊,迎著光照了照臉上,結果黑線的發現,自己的那張臉跟花貓有一拼,東一塊西一塊全是墨跡。

“這個——”溫柔難堪的低下頭去,心裡在申辯,這可不能怪她,她以前可從來不用毛筆這類古老的寫字工具,弄了一臉墨也在所難免嘛!不過想想還是有些尷尬,就連識字不多的溫剛,也不會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啊!

小環見她有些窘,連忙替她解圍道:“姐姐很厲害呢!昨兒寫了大半夜的字,早起我瞧了瞧,一個也不認得。”

她說的是真心話,無論溫柔寫出來的字有多醜,她都是分辯不出來的,只覺得溫柔樣樣都能幹,連字都認得,比溫剛都強多了。可是這話聽在溫柔耳裡,她卻覺得臉燒得更紅了,撂下銅鏡,就飛奔出門,打水洗臉去了。

不提溫柔被羞跑了,單說溫媽媽等人聽了小環的話,可是驚訝的很。

“姐姐認字?”溫剛奇道:“她沒念過書啊,平日裡也只給我買點字貼回來,讓我對著練,除了九九乘法歌訣,她什麼都沒教過我。”

“是啊!”溫媽媽附和道:“自從她自趙府贖身出來之後,彷彿啥都會了,從前她做出來的飯菜,味道還不如我呢!”

小環聽了這些話,微張了口,半天沒說出話來,她怎麼依稀記得,她娘說過,溫柔是進府前跟著隔壁的廚子學會做菜的呢?那溫媽媽為啥說她從前不太會做菜?

唯有葉昱,從溫柔出去後便默默立在一旁,也不說話,只微微擰著他的眉,聽眾人說話。

溫柔洗漱完進來,看見大家還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議論,不禁壓低聲音道:“早上我們出去隨便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