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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間竟然想不出一句名正言順的話來。
“別你你我我的,你是你,我是我,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扯到一塊說。”溫柔聲音清脆,口齒靈便,一點不打頓的繼續道:“虧你是個讀書人,難道不曉得聖人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你這樣大大咧咧跑到我家來,妄視妄聽妄言妄動,倒還有臉罵我們?”
這個世界與溫柔從前待的世界不同,歷史上的名人自然也不同,孔夫子這幾句話,許秀才當真沒聽說過,但乍然聞說,竟覺得有那麼點道理,還沒琢磨出味兒來,又聽溫柔接著喝斥道:“我倒想問問,你有什麼立場罵我?敬重你呢,看著溫剛的面子上尊你一聲先生,若是不敬重你,就要問你個私闖民宅,意圖偷竊之罪了!再者說,我娘什麼時候說過要將我嫁給你了?我又沒失身,貞不貞潔,干卿何事?你若有閒工夫,只該好好用工夫考你的狀元郎去,或是費點心思教好你那私塾裡的學生,而不是成天摸到人家裡管些雞飛狗跳的事!”
說著,溫柔走過院子將大門敞開,比了個送客的手勢道:“今日我言盡於此,聽沒聽進去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只請你別在跑到我們家來,做出這種斯文掃地的事!先生,請走吧,最好今後老死不見!”
許秀才捱了一頓乾脆利落的斥責,半個髒字都沒聽見,但是卻比從前聽他老孃揪著他罵街,滿嘴髒字還來得難堪,恨不能當場挖個地洞鑽下去。對了,一定是出門是沒看見黃道吉日的緣故,做什麼事都不順,還白白受了一場辱。那一個耳光真是將他的面子全都打掉了,還當著自己學生的面!他心裡十分不甘,可是他卻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打吧,打不過,罵吧,罵不過,除了灰溜溜的走掉之外,還能如何?
他又羞又憤的在溫家院子裡站了一會,彷彿是要同溫柔賭氣一般,就是不肯順著她的話立刻走掉,但溫家眾人的目光熱辣辣的投射在他身上,尤其是溫柔的,那毫無遮掩的,直截了當的清澈目光,如水,卻又像針,刺得他如芒在背,再也站不下去,最後終於垂頭喪氣的走了。可是他心裡並不服氣,甚至還暗自怨恨著,總覺得溫家合夥欺侮他一個,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要科考高中,到時候揚眉吐氣的回來,也將他們羞辱一番!
眼見著許秀才黑著臉走出來門,小環無聲的跟上去將大門拴上,院子裡的氣氛沒有鬆懈,反而更加凝重起來,錐針可破。
溫柔默立了半響,最後沉著臉望向溫媽媽道:“這下你滿意了吧?”她再豁達,失貞這種子虛烏有的事被硬栽在頭上,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若是旁人說這樣的話,她也許會一笑了之,可是說的人卻是溫媽媽!
溫柔一直知道溫媽媽心裡暗自揣測她與趙府老爺之間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但畢竟沒有明說,她也就當沒這回事,不想解釋什麼,卻沒想到今日溫媽媽說出話來,那意思就是認定她失貞了,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更是灰了心。暗自惱想:即便她們兩人之間沒有多少純粹的親情,但總算也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這樣的話,不怕刺人心嗎?
“我……”溫媽媽又羞又憤,答不出話來。
葉昱等人沒有明確聽到她倆先前的對話,卻聽見了許秀才的怒罵和溫柔的痛斥,心裡多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小環忍不住上前解釋道:“大娘,你錯怪姐姐了,她沒有……”
溫柔打斷她的話道:“別說了,是清是濁,自知就行,旁人怎麼想,由她!”說完,她頭也不回,轉身就進了屋。
她這會真的將溫媽媽當成陌路之人了,同一個路人,有什麼好多解說的?不過是擦肩而過,各奔東西。再說失貞不失貞的問題,對她來說還真沒什麼意義,古人看重的東西,她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