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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叩頭道:“聖上,依臣之見,此事必有內情,還須細細審問,別冤枉了無辜之人哪!”
石磊忍不住回口道:“誰是無辜之人?還未審問清楚,你就替陸策抱起屈來?難道是我有意誣陷於他?無怨無仇的,我為何要這樣做?”
那朝臣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從鼻腔裡哼了一聲,“石大人這樣做的緣由,還需旁人言明麼?”
石磊聞言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沈緣見話題竟然牽涉到自己女兒身上來了,自然惱怒,正要喝斥那朝臣,就聽謝正瑞道:“瞧瞧你們的樣子!撲風捉影的事也要拿到朝堂上來爭吵?成何體統!”
兩人低下頭,不敢再說,裴景軒被撂在一旁,正無措間,就聽謝正瑞又向著石磊道:“這事是你鬧出來的,你去問他,朕和百官就在這聽著,倒要斷出個是非曲直!”
“臣遵旨!”石磊也覺出不對來,但皇帝發了話,他不得不問,只好盯著裴景軒道:“本官問你什麼,你最好如實回答,若有一字含糊隱瞞,那你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
裴景軒默然無聲的點了點頭。
“你在雲州是不是認得一名喚溫欣的女子?”
裴景軒心裡一跳,如實答是。
“這女子是不是與陸策的小妾長得一模一樣?”
裴景軒遲疑了一會,又點了點頭。
“與這女子同住的家人你也都認識吧?”
“嗯,”裴景軒無奈道:“其中一名少年正是陸府跟草民學琴的那位。”
石磊一拍手道:“這不就結了,你在雲州遇見的那名女子,其實就是陸策的小妾,她原本姓溫名柔,由聖上親口賜給陸策為妾,誰想沒幾個月,陸策就報她病亡,可是你偏又在雲州瞧見了她。一個人自然不可能死而復生,那就定然是陸策和她欺瞞了聖上,這欺君之罪,可是難逃!”
他自顧自說完一連串的話,就急著回謝正瑞道:“臣已審完,請聖上明斷!”
謝正瑞皺著眉頭,望了裴景軒一眼,卻見他急著叩首道:“石大人言語有差,誰說人死不能復生?此事另有內情,請聖上容草民細稟。”
“你說。”謝正瑞按捺下性子,示意裴景軒繼續。
“陸大人的小妾身患天花而亡,這是極易傳染的病症,當夜入殮後,次日清早,陸大人便吩咐將靈柩停到城外的庵堂裡,預備守上三日,就以火焚化。”說到這裡,裴景軒頓了頓道:“草民跟著去了庵堂,當天夜裡本是陸大人親自守靈,只是他勞累傷痛過度,守到小半夜,就發起寒熱來,眼看著人也有些迷糊了,陸大人的貼身小廝洗竹生怕他也染上天花病症,極力勸他去稍事休息,恰好此時草民起夜,撞見這事,便自告奮勇的要替陸大人守上半夜……”
“胡說!陸策那小妾不是還有親生的娘和弟弟在?就便是換人守靈,也輪不到你這樣一個外人,偏又是個男子!”石磊忍不住打斷了裴景軒的話,挑起刺來。
裴景軒苦笑一下道:“石大人說的是,但陸大人那小妾的親孃忽然痛失愛女,早就哭暈過去,她兒子忙著照料她,也是兩日一宿沒閤眼,哪裡還有精神顧得過來?草民雖是個外人,那種情形下,也只得從權將就了。”
“陸家難道沒有下人了?”石磊仍是不依不饒。
裴景軒搖搖頭道:“陸家的下人次日都要預備接待弔唁親友,再說主家一下子病累倒了兩人,哪裡騰得出手來?”
“那也……”石磊還待再說,已被謝正瑞喝止,他囑咐裴景軒道:“你接著說。”
“草民替陸大人守了一會靈,迷迷糊糊要睡,卻突然聽見那棺材裡有些微響動……”裴景軒頓了頓接著道:“草民當時嚇壞了,只當是要詐屍,原想奔出去喚人,忽然想起小時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