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駱飛鷹和鄭平亞一同出手,尚光弘雖不好出手夾擊,卻不能不高聲叫喊,“虹弟、鷹弟、平亞當心,來人恐怕不好對付。”

一邊高喊著還一邊移近掠陣,準備一有狀況就出手。

這倒也難怪尚光弘心中驚駭,假山中立著一人,此事確實出人意料,再配合上立在假山頂上那黑衣蒙面人,顯然這次入侵絕非等閒,而是早有準備的陰謀;更重要的是那一劍下來,假山竟是立時崩碎,馬上便化為碎粉。這座假山雖非什麼寶物,卻也是整塊巨石,若非以重兵器配上深厚功力硬撼,絕不可能破碎若此,在湘園山莊中的神兵裡頭,也只有駱飛鷹的百斤定山戟做得到這種事,若要以普通的輕兵刃硬破假山,便有再深功力也難辦到,如果說用長劍一舉破石,連羽翼劍這般利器都絕無可能,他所能想得到的武器只有一樣:天門陰京常手中的神器-“南天”轉眼間,場中勝負已分,手中的百斤定山戟與七兩薄斧都交給了弟子,梁虹琦和駱飛鷹武功雖高,終難抵南天劍之威,若非那黑衣人一心退走,手中利器揮灑不過為了迫開追兵,怕梁虹琦和駱飛鷹都要負傷;而另外一邊呢?鄭平亞手中的羽翼劍才剛迫近那人,卻見那人一手掩面,另一手衣袖揮灑之間,長劍灑出一天劍芒,迫的看不清劍路的鄭平亞只能收劍採取守勢,羽翼劍劍脊上被他一點,竟就藉著那點力道遠遠飛去,動作瀟灑漂亮,配合的完美無間,果是高手風範。

只那人雖飄身而去,但夜風之中碎石飛灑,避石之間他懷中之人卻仰起了頭來,在旁邊的火把映照之下,雖只一眼之閒,但那如詩如畫的五官神態,令不少人登時驚撥出聲,“柳掌門!”

“這是怎麼回事,平亞?”

給那一劍借力,只覺手中一股勁道直上,迫的鄭平亞再難寸進,卻沒想到才一落下地來,還沒騰身追去呢!尚光弘的質問已如影隨形追了上來。對此事本就做賊心虛,被師父這一質問,鄭平亞更不由得渾身發顫,吶吶連聲間也不知自己究竟回答了什麼。

“不知道?你以為光一句不知道就能完事了?”

走到了鄭平亞身邊,在他肩上拍了一把,像押犯人一般將他押回書房,鄭平亞甚至不敢望向師父那沸騰著怒火的眼睛,“等回去我們再好好算算這筆帳。虹弟、鷹弟,你們都一起來,潔茵和玉萍也要過來,另外…元松,你也別走!”

“老大,怎麼了?”

見尚光弘氣的五官錯位,臉都青了,梁虹琦和駱飛鷹從未見過他生這麼大氣,不由心中暗顫。失蹤久矣的柳凝霜竟在假山中出現,其中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但和鄭平亞與元松近來的神態一比對,想必這兩人都非無辜,尚光弘最恨這種事情,也難怪他冒火,只是沒想到竟會惹得尚光弘如此震怒,甚至連點臉面都不給,“至少…至少留他點莊主的顏面…”

“問題不在這兒。”

仍氣的兩眼冒火,但更多的卻是擔憂,尚光弘低聲回答,“方才的事難道你們兩人都沒發現其中的詭謀所在?你們兩個仔細想想吧!那假山究竟是怎麼一擊便碎的?”

“這…這個?”

方才因為事出突然,兩人倒真的沒仔細去想,現在一定下心來,梁虹琦登時驚的眼都瞪大了,只駱飛鷹還在一邊乾瞪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說啦!別吊人胃口嘛!”

“拜託,你好好想想吧!”

見駱飛鷹還是這麼鈍,梁虹琦不由心中有氣,“要一下子就把一座假山打成粉碎,可不是普通兵刃可以辦得到的,你好好想想看,那人使得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個嘛…”

駱飛鷹暗自沉吟,“要將那假山破成那樣,靠我的百斤定山戟絕對可以辦得到…呃,不過這次不是我…他使得是長劍,黑黑沉沉的,看不出是什麼,沒想到竟有偌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