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

聽的整個人都呆了,但鄭平亞倒服這新拜的師父,只得閉嘴。

“大約三十年了…”

嘆了口氣,尚光弘望了元真子一眼,等到元真子點頭示意之後,才說了下去,“當年為師已經成名許久,因細故和一個少年人發生爭執,那人雖是敗在為師手下,卻敗的光明磊落,為師也很看得起他,還指點了他兩手。雖是一別之後,各自天涯,但華中仍是為師看得起的人之一,他死後清名不容你恣意汙小�∫曰�械男宰櫻�餉幢傲擁氖濾�鷗剎懷隼矗 �

慢慢地走下座來,扶起了趙平予,元真子嘴上浮起了一絲苦笑,拭去了他眼角的淚水,“平予放心,元真也信你。一來你性子溫厚,不會做這等卑鄙之事;二來若當真是你所為,你也不用就此說明,當地之事僅你一人知道,若你繼續隱瞞,元真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真相的,是不是?所以元真知你坦蕩磊落,爾後…爾後你改回原名吧!別自以為罪,元真可還想要你這個徒弟呢!”

“平予已受先父遺命…”

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趙平予舉手拭淚,語聲一般平靜,“邵家的恩怨全付流水,予兒自此改名趙平予,永為玄元門下,絕不…絕不改易,望師父收留。”

“你看你,就是小孩子心性,元真又沒說要逐你出去,哭什麼呢?”

元真子嘴上說笑,自己卻也忍不住流下淚來,“你師兄…你師兄臨終之前,有沒有交代什麼?他的…他的屍骨呢?”

從懷中取出了小布包,趙平予雙手過頂,將杜平殷遺留下來的布包交給了元真子,“師兄要…要平予將此物送交師父,足資…足資證明平予見到了師兄…還有…還要平予盡力助二師兄剿滅天門。此外…”

聲音頓了頓,有些哽咽,“師兄還說…恭喜師父和師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從開天闢地以來,大概只有這一回,這“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吉祥話,會惹出這麼多眼淚的,氣氛感染之下,不只元真子和趙平予,連尚光弘等人都不由得鼻酸,絳雪更忍不住哭了出來。

等到尚光弘等人都到了客房,廳中只留下元真子、玉真子、絳雪和趙平予師徒四人,連一路和趙平予貼的死緊,怎麼也不想分別片刻的藍潔芸,都不願打擾他們的久別相聚,隨便找了個理由避開的當兒,趙平予才將這一年在崖底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奉上,只將藍元清的作為隱去。

“師孃…”

等到稟告完了下山所見所聞,趙平予才把心中的疑問給抖了出來,“絳仙師姐呢?她上那兒去了?怎麼沒在山上陪著師父和師孃?”

“她啊?”

嘴角浮起了一絲很難形容的笑意,也不知是讚賞、是擔憂,還是對這個頑皮小女孩的又好氣又好笑,玉真子微微搖了搖頭,“從你們下山之後,絳仙不久也下山去了,因緣巧合之下,她竟成了排幫幫主。在看到絳仙捎回來的信之後,絳雪在山上怎麼也坐不住了,這幾天老是磨著我沒得閒,要我準她下山和姐姐會合,一起在排幫逍遙自在呢!好吧,既然現在平予回來了,絳雪你就去找絳仙吧!玉真就知道留不住你的。”

“是,師父…”

趙平予也不是蠢人,他其實也看得出來,自鄭平亞回山之後,久違了的絳雪老想和他攀話兒,但鄭平亞的一顆心,卻一直放在藍潔茵和藍玉萍身上,好生冷落了她。後來眾人才從尚光弘口中知道,鄭平亞等人分別拜三人為師,在武夷山時便已訂下了婚約,那時的絳雪已是一幅要哭要哭的模樣了,也難怪玉真子會趕忙找個機會把她弄下山去,少女情懷極易傷感,讓她獨個人冷靜一下,總比在山上看著鄭平亞和藍潔茵、藍玉萍等人親親蜜蜜,愈看愈是積鬱難解的好。

其實連玉真子也不知道,在下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