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騙術,”別的可能懂得不太多,但對教會那套知之甚多的格拉瑞爾不屑地說,“總有人不願意看一眼白紙黑字,卻很樂意張開大腿——用陛下的話說,她們樂於相信她們願意相信的東西,不管那多麼荒誕不經——比如——年輕貌美的富婆巨資借種——都年輕貌美了,找男人還需要花大錢?偏偏就有人覺得,會有美女花錢請又醜又禿的自己艹她,無非就是又貪財,又好色,被女色銀子兼得給迷住了眼睛,這麼明顯的騙局都看不穿……”

她們就這樣一邊交談著一邊走向關押那些急於出去繼續“贖罪”的女孩的地點,走到那裡,女看守向她們講了一個笑話:“她們說,就連紐斯特里亞的公主安娜也要聽她們的神使的……”

“公主?”

“公主!”(未完待續。。)

395 意料之外的重逢

聽完了格拉瑞爾和艾米麗的報告,羅怡又是震驚,又是憤怒,當總主教前來和她討論關於聖奧美爾的傑弗裡修會的組織活動的時候,她仍然無法從這種情緒裡面平復下來,“我今天累了,”她極其生硬地對他說,自己也知道這藉口不靠譜,然而她生怕自己再面對若無其事的下屬們,就維持不住若無其事的表象了,“所有的非十萬火急的公事一律順延。”

總主教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外面的天光正好——女王陛下的臉頰紅潤,雙眼明亮,手指不自然地動著——如果這就是累了的表現,他敢打賭她接下來還能以正常狀態處理好幾個鐘頭的公務,必要的話還可以加班——不過他覺得沒有必要就這麼蹩腳的理由和陛下頂牛,他恭祝了幾聲健康,詢問了是否要派醫生,提醒了明天還要面對幾名外國使者、商人以及批准阿羅納埃爾大橋預算等事務後,鞠躬退出了。

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很快就打聽到先前女王陛下都召見過什麼人,大部分都是些例行事務,像什麼阿羅納埃爾城門下面是塊大石頭所以預計的下水管道要繞路又要增加預算啦、特羅巴茲的礦工和外來小販起衝突啦、聖特拉巴修道院失火啦……沒幾件能讓聽報告的人感到身心愉快的,然而也不至於讓女王陛下消極怠工,哦,格拉瑞爾這個刺頭也來了,還捎帶了艾米麗,大概是因為最近查處的妓院案子,又跑來要求嚴打了吧。真會給人添麻煩啊,不過。魔王陛下可是從朝會的刀槍劍雨裡頭過來的人物,怎麼會因為這個紅毛丫頭兩句嘴炮而覺得累呢?

然後他的神態突然就不如先前那麼輕鬆了。

在他身後。大門緊閉的女王覲見室內,羅怡正拼命壓抑自己的怒氣,雖然總主教早已離開了房間,可是她還是有馬上衝出去和他鑼對鑼鼓對鼓大吵一場的衝動。她知道這件事不是總主教指示的,他對妓院這門生意並不反感,但是這個屠夫的兒子會採用更加利落的方式,比如當面一刀或者扔進大海這種辦法對付妨礙到他的人,只有對他深惡痛絕的人,才會虛與委蛇。然後痛下殺手,安娜還是個小孩子,平時不管如何作死,應該還沒有惹他惹到那個地步才對。

比起他來,參謀長在這件事上的嫌疑更深,然而羅怡一心一意地就是想找總主教吵架,想把自己的怒火傾瀉到對方頭上,大概在這種明白自己也有錯的情況下,對待越是親近的人。就越會苛責吧。

當然,參謀長那個沒事還要找碴跟人吵架的貨色,把他當作傾瀉情緒的垃圾桶也是活膩了才會乾的事情……

她就這樣想著安娜在異國他鄉可能遭遇的處境,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憤怒,至於同樣流落在異國他鄉的小路易,她覺得他既然是和志同道合的同伴們一起走的。年紀又比安娜大,如果沒有淹死或者被她的政敵砍頭。應該不至於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