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什麼?”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北條高廣笑得前仰後合,黑川清実與本莊繁長面面相覷,然後氣哼哼的堵住耳朵忍受隆隆的爆炸聲。

連續五輪焙烙玉投擲,將本陣前方清出一大片充滿硝煙和火焰的白地,武田軍的武士們已經不敢靠近這一片生命的禁區,哪怕那裡躺著自己昔日的同伴,他們哀號著向四周求援也不能讓武田軍挪動半步。

“混蛋!這是什麼妖魔法術!吉良家的人一定是拿著地獄邪穢的之物!”身經百戰的老年武士努力安撫身邊驚慌失措的年輕武士們。這是許多人第一次出陣就撞見如此慘烈的戰爭。對他們的心理會造成多大影響實在不好說。這些老將只能努力安撫驚慌的年輕人,希望自己的語言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力量。

武田晴信既驚又怒險些又昏過去,幾名譜代連忙扶著他掐人中拍打後背才給緩過來,身為家督他的忍耐力絕強,只是恨恨的瞪了透破忍者的首領一眼,表示對他的情報工作感到失望,然後怒氣衝衝吼道:“全軍注意,躲避對方的投擲物。絕不許正面對敵!”

而這時,投擲完畢的焙烙隊開始撤退,被爆炸也火焰驚呆住的武田軍完全不敢上前追擊,驚慌失措的武士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武田郡整體的進攻節奏完全斷裂停滯,戰場也因為這場鉅變而變的詭異寂靜。

“曽根虎長被我渡邊高綱討取了!”

“金丸昌直被我本莊繁長討取了!”

“巖手信盛被我北條高廣討取了!”

“南部滿秀被我黑川清実討取了!”

“伴野貞慶被我宮部繼潤討取了!”

武田軍驚慌失措,吉良軍可一點也不慌亂,趁著焙烙玉投擲結束的空檔,吉良家的武士們四處出擊咬住武田軍的這裡不放,憑藉本軍的儲存實力積存下來的體力揪著敗退的武田備隊窮追猛打。幾支受損嚴重的備隊撤不下來陸續開始崩潰。

一連串討取的激勵著吉良軍的武士們,越殺越急的吉良軍四處出擊。各大將也毫不含糊的率領自己的旗本親自出戰,一舉將武田軍壓的喘不過氣來,隨著討取的武將越來越多,眼看武田軍要有全面崩虧的趨勢,但頑強的武田軍總是在即將崩潰的時候出現幾位不要命的武士率領本隊衝向吉良軍陣容嚴密的本陣。

“甲斐的兒郎們!跟著我衝過去和他們拼了!”不知是誰喊出這一嗓子,武田家武士們也紛紛跳出來發起決死反擊,光腳不怕穿鞋的,事已至此他們也不再畏懼吉良軍的強大武力和稀奇古怪的武器,反正都是要死的還不如拼過去殺一個保本,殺兩個賺一個。

戰場上隨處可見武田家武士帶著郎黨忽然從敗軍的角落裡殺出來,怒吼著揮舞手中太刀、大槍衝向吉良軍各備嚴密的陣內,然後在廝殺中漸漸淹沒消失不見,這就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吉良軍的主力備隊見勢不妙立刻收縮陣形互相靠攏儲存實力,再拼下去殺的再多也沒意義,萬一把本陣打成半殘就是討死一萬敵軍也是虧的。

雙方的傷亡數量在這個時段瘋狂的增長,總體上每一名吉良軍武士可以換掉兩到三名武田軍,這種對換總體看來是吉良軍很賺,但區域性幾個備隊被打到半殘還是讓人感到心痛,值得一提的是打殘的備隊都來自信濃軍。

勝利者得不到勝利的果實,失敗者咬牙不願放棄,一場看不到盡頭的對耗讓這場戰爭變成一個吞噬生命的血肉磨盤,就在雙方備隊的大將都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吉良軍本陣的軍太鼓的傳來的隆隆鼓點聲突然消失,一面面代表撤退的訊號旗不停揮舞著,使番們手持訊號旗傳令出現在戰場的各個角落,猛烈的進攻隨之被遏制住。

武田軍毫不猶豫的向後撤退,他們不會關心吉良軍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更不會妄想趁機反殺回去奪取勝利,依靠武田家精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