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的殺傷距離,大津備的足輕大將當即大吼道:“放箭!”

“快撤!”內藤宗勝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打馬而回,身後的騎馬武士跟著勒住戰馬,揮舞長槍格擋鋪面落下的弓矢,但這已經來不及了,近距離接受重箭的侵襲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尤其他們的坐騎沒有披甲,幾乎落在騎馬武士的身上、馬匹的身上就必死無疑。

內藤宗勝眼睜睜的看著幾名馬迴武士為了掩護他撤退,被幾十支重箭射成刺蝟,其中一人的腦袋上起碼有五六支箭矢,半個腦殼連同頭盔被一起掀掉,噴灑出一堆可怕的東西,濺落在他的鎧甲上。

“撤退!不要戀戰!立刻撤退!”他沒有時間驚慌,也沒有時間惋惜,只能沒命的向後撤退,這時內藤家的騎兵已經減員到兩百三十騎,這一陣箭雨帶走一百多條人命。

“那是什麼?”在撤退的時候,內藤宗勝突然看到一群鎧甲鮮紅的騎兵出現在眼簾,那群騎兵紅的彷彿像一團火,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彷彿要焚盡世間的一切,下一刻他就意識到有新的麻煩,“不好!他們要截斷退路!”

已經可以看到領頭的一名武士揮舞著紅色的大身槍一馬當先的衝過來,內藤宗勝當即作出決斷:“全速撤退!丟棄身上的多餘武器!全速撤退!”

他把三好長慶賜給他的大身槍給拋棄,又把躬身的箭壺給丟掉,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他甚至想把頭盔鎧甲一併拋掉,好在有幾十名騎馬武士自告奮勇的迎過去,阻攔那支騎兵的前進方向,為他爭取到逃跑的機會。

赤備中衝在最前面的騎馬武士,突然大喝道:“我瀧川時益要斬內藤宗勝於此地!誰敢阻攔!”

說罷,瀧川時益揮舞著皆朱槍宛若一條紅色巨蛇,猛地一掃彷彿紅浪翻滾,眨眼之間就斬殺兩名擋路的騎馬武士,人馬錯身而過的瞬間又如迅雷之勢再次出槍,刺中挺槍衝來的武士脖頸,整個腦袋被切掉,在錯身而過的時候,鮮血彷彿噴泉一般噴灑到瀧川時益的身上。

“鬼!鬼啊!”內藤方的騎馬武士真的害怕了。這名少年簡直就是地獄來的惡鬼。夜叉。殺人如砍瓜切菜般輕鬆自在,這讓他們想起已故的鬼十河,難道幕府也出了一位鬼將不成?

“降者免死!莫要擋路!”瀧川時益大喝一聲,坐下的駿馬猛然發力,揮舞的皆朱槍如一條擇人而噬的血蛇,一個橫掃將眼前拼死擋路的騎馬武士,攔腰切成兩半,這一槍甚至連槍帶甲都切開。既是藉助馬勢也是憑藉一身恐怖的膂力。

這一槍比剛才那一下更可怕,腰斬可是比斬首更殘酷的暴行,即使中世日本也只有給大名鑄造新太刀,試刀的時候才會拿重犯這麼劈砍,瀧川時益這一槍劈砍,也砍掉所有內藤騎馬軍的最後一絲士氣,再也沒有人膽敢阻擋他,面對凶神惡煞的赤備騎兵,他們丟下武器雙手高舉著表示順服。

赤備騎兵根本不理會這些嚇破膽的傢伙,他們要第一時間剷除內藤宗勝這個罪魁禍首。島時勝一邊騎馬,一邊彎弓射箭。流鏑馬、犬追物、鷹狩都有一個特別的要求,就是馬上奔跑時的齊射,不同之處是流鏑馬射固定靶,犬追物射移動的鬥犬,鷹狩射擊森林裡的野豬、野鹿、山雞、野兔等動物。

島時勝本就是一名天賦極高的射手,同時又非常痴迷強弓、駿馬、名槍等物件,有吉良家不惜血本的培養,將他的騎術天賦也給挖掘出來,不用兩年的功夫,他的水平就直接超越絕大多數馬迴武士,成為第一流的齊射高手。

島時勝的風格不同於瀧川時益的熱血沸騰,他總是冷靜的彎弓扣箭,每出一箭都能準確帶走一條人命,馬鞍上掛著兩壺鑄鐵羽箭,腰間、背後還各掛一袋鑄鐵羽箭,身上裝著不下八十支箭矢,簡直就是個冷酷的殺人機器。

“好傢伙!這兩個小子這麼厲害!”一色直高大笑一聲,對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