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時間,風霆風喚終於現身客廳,而前者手中,還拎著一個人,仔細一看,郝然是昨日在孟氏酒樓外被卓天釗毀去魂珠的青年,也就是風霆的孫子,風喚的兒子,幽谷宗的少宗主風敕。

嘭!

隨手將臉色蒼白,瑟瑟發抖的風敕丟在卓天釗面前,風霆寒著臉說道:“小兄弟,事情始末老夫已經瞭解,身為魂者,竟然欺壓平民,強取豪奪,如此行徑,不僅辱沒了整個魂者界,更是令我幽谷宗顏面無存,這種不肖子孫留著又有何用?”風霆冷哼一聲,頓了頓又道,“小兄弟,今日我就把這畜生交給你了,要殺要剮任你處置,我風霆絕不出手阻撓!”

“爹……”

“閉嘴!子不教父之過,這畜生能幹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還不是你放縱的?你要是敢替他說一句好話,我先一掌把你給斃了!”還不待風喚開口說什麼,風霆回過身指著他鼻子便是劈頭一頓臭罵,整個人殺機畢露,客廳氣溫驟降數十度。

感受到從風霆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風喚渾身一顫,張了張嘴,卻楞是沒憋出半個字來,風霆的性格,風喚最瞭解不過,為人剛直,六親不認,他絲毫不懷疑要是自己開口求情,風霆真的會一掌把他給拍死,因此風喚心中雖然極其不忍,但也只能撇過頭去不再言語,畢竟風敕的所作所為確實有損魂者道義,而且還險些害的幽谷宗慘遭滅宗之禍,要是幽谷宗真的因此而覆滅,風敕就算死上千萬次也難辭其咎。

卓天釗目光不動聲色的掃了倒在地上的風敕一眼,如今的後者,似乎是因為恐懼,整個人連神經都變得有些錯亂,目光呆滯,一邊搖頭,嘴裡還一邊唸叨著一些模糊的字眼。

“前輩處事公正,大義滅親,晚輩深感佩服!”卓天釗說著對風霆抱了抱拳,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此事就這麼揭過吧,少宗主平日所為雖然不端,但也罪不至死,而且晚輩毀去他魂珠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懲罰,所以,還請前輩賣晚輩一個薄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這……”

“前輩,昨日少宗主不過是出手打了家叔一頓而已,而晚輩卻一氣之下毀了少宗主魂珠,這件事真要說起來,還是晚輩下手太重了,而且……晚輩害怕自己離開之後,家叔會遭到報復,今日還特地尋上你們幽谷宗,企圖將你們幽谷宗屠殺殆盡,以除去威脅,這……如今因晚輩一己之私而令幽谷宗傷亡慘重,實力大損,晚輩實羞愧不已!”卓天釗說罷彎腰九十度鞠躬,對著風霆行了一個莫大的禮節。

“你也不過是為了保護親人而已,這件事錯不在你,何須行此大禮?”風霆見狀一驚,趕緊抓住卓天釗雙臂將之託起,“大丈夫行事當求問心無愧,這畜生平日犯下諸多惡行,就算小兄弟今天真的將我幽谷宗盡數屠戮,恐怕飛虎城的百姓也只會拍手叫好,如今這畜生魂珠被毀,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其實這樣也不錯,正好省得他日後再去幹那些令我幽谷宗蒙羞之事!”

“多謝前輩既往不咎!”這一刻,卓天釗突然發現,自己變了,變得似乎……有些虛偽,明明知道風霆不可能會追究自己,但他卻偏偏還上演了這出,莫非,一個人經歷的多了,性情也會隨之改變?以前的自己冷漠,直來直去,是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還不趕緊把這畜生給我帶走?難道你真想我把他斃了不成?”風霆喝斥一聲,狠狠的瞪了風喚一眼。

“是,爹!”風喚聞言一愣,隨即大喜,趕緊上前將風敕一把扶起,帶著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生怕風霆反悔。

“呵呵,讓小兄弟見笑了!”望著風喚父子匆匆離去的背影,風霆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風宗主護子心切,又何來見笑之說?”卓天釗神色複雜,內心滋生出無比的羨豔,養父養母已慘遭餓狼幫毒手,而生母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