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裡面傳出一聲“好了。”,玉壠煙走進去,銀盞中滿滿一盞|乳汁,媚兒慢條斯理地穿衣,見她進來,招手說,“小丫頭,幫我把絆子繫上”,她一轉身,將一痕雪背面向她,玉壠煙走過去,雖然尷尬,卻還是把抹胸的系絆幫她繫牢,然後她端起銀盞要走,媚兒玉波橫流地剜了她一眼,“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臉皮怎能這麼薄呢?”說著兀自格格笑起來,玉壠煙不理她自己走出去了。

她低頭斂眉地走進皇后的寢帳,心兒突突地跳著,努力壓抑心內的彆扭。帳中只有耶律重瑱,已換了寬鬆的白袍,正慷懶地斜在榻上。

“皇上。”她跪下來,手臂微抬將銀盞舉到他眼前,卻半天沒見動靜,心內詫異,怯怯抬眸,正撞見那燦爛奪目的兩痕紫眸,連忙低下頭去,只覺手上一輕,他已經接了過去。她這才鬆了口氣。

卻聽他問,“這是你的?”他的聲音輕緩,許是晚上的緣故,輕緩中還帶著些懶懶的味道。她怔了一下,待會過味兒來,臉上便火燒火燎地熱起來,只覺得那雙狹長眸子向自己胸口淡淡掃過來,她渾身如有針芒。

此時立在帳外邊的長貴噗地一聲捂住嘴,他無論如何沒想到平常寡淡冷性的皇上會問出這麼“Se情”的話來,這讓人家姑娘怎麼回答呢。

“不……不是……”她期期艾艾的聲音和薄染緋色的雙頰落入他充滿意趣的雙瞳,他就是想看這樣的她,妖媚勾引後真性情微露的冰山一角以及斂靜自持防線失守的剎那瞬間。

“長貴,平常你做事如此伶俐,這次如何會捨近求遠?”他是說給帳外長貴聽的。(橘園楓花血月手打)

“是,皇上,是奴才糊塗,下次奴才可知道了”長貴含笑恭聲說。跪在下邊的玉壠煙花容已經略略失色。剛剛還同情那名聖女,竟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感嘆,這次卻真正輪到了她自己,才知道卑微如她們連自由都沒有,還談什麼自尊呢。而這樣的一種形式卻比那種狎暱還更讓人有種屈辱感。

他已經飲完了那一盞聖|乳,紅唇微潤,更形俊美。她結果銀盞正要退下去,聽到皇后的聲音在帳外響起,“長貴,什麼事這麼高興?”,“娘娘。”長貴卻沒正面回答,只恭聲叫道,溫宛也沒糾纏,掀開簾帳走入。玉壠煙輕一屈身就要走出去,聽耶律重瑱說,“長貴不必守在這兒,讓玉壠煙守著吧。”長貴應了聲“是。”,悄悄走了,玉壠煙心中暗暗叫苦,卻無可奈何,仍要轉過身子恭聲應是,才敢退出去。皇上一個多月未臨幸皇后,本是小別勝新婚,一定如膠似漆,盡魚水之歡巫山之情,而她守在外邊算什麼樣子?

她站在帳外,帳內的燈光暗淡下來,只留下一盞小燈燃著,只模糊聽到皇上低低地說了聲“歇息吧。”,然後就再無聲音,她暗暗詫異,皇上皇后就這樣睡了?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念頭,臉不覺紅了。站了一會兒,眼皮有些澀重,人也變得迷迷糊糊起來。她被一聲叫聲驚醒,倏然張開眼睛,是皇上的聲音,低低的,卻果真是在叫她。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原來是他口渴了要茶喝,她趕忙出去倒了盞茶端進去,怕驚醒了皇后,腳步輕的不能再輕。

華麗的紫檀木榻上,皇后側身睡在裡邊,好像已經睡熟了,耶律重瑱斜在鏤花玉枕上,華緞般的黑髮如水般滑下,淡淡燈影中他的臉如月亮之神般俊美妖嬈。她畢竟是十幾歲少女,看到如此美豔的人物心裡不覺撲通一聲,待穩住心神,將茶端到他面前,卻不見他有動靜,只用那異色雙瞳看著她,她心兒一動,明白了他的意思,人睡過之後,自然是慵懶異常,連手指都不願動。她跪移了一步,將茶盞放在他唇邊,輕輕托起,他就著她的手將茶喝下去。這種情景,特別是已至中夜,在淡淡的燈影裡,顯得格外曖昧難明,而旁邊還睡著皇后,這種樣子更顯得有些詭異。等他躺好,她急急